萧续连忙亲自将太医们都护送过来,萧纶伤在右肺,伤口也不深。经过太医们的一番救治,萧纶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外面的叛乱也处理得差不多了,萧缵的人虽然多,也不及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兵士,被打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萧绩清点了自己的财物没有损失,这才又出来,帮着众人清点财物,解救伤员,登记死者。
有他做这些事,萧续和萧绎也放心地陪在萧衍身边。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萧续急切地问。
萧衍叹了口气:“朕正在抄写经书,忽而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接着就有一群歹人持刀冲进来。朕虽然拔出宝剑御敌,却也难敌四手。是纶儿及时赶来救了朕,纶儿身上的伤,也是为朕挡刀的缘故。”
“难怪没看到六弟,他果然细心。”萧续点点头。
“这些贼人的来历,你们可知道?”
萧续拱手:“禀父皇,这些人正是豫章王派来的。豫章王私离封地,如今正在和太子在后山塔楼对峙。我们得知他的消息是您,才领了一半精兵返回。”
萧衍不相信:“缵儿?他为什么要害朕?”
“儿臣也不知道,此事还要等太子抓豫章王回来方知。”
“嗯。”
这时,萧衍也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萧绎,柔声道:“绎儿……”
他的声音渐渐变远,萧绎听不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萧衍和萧续的脸渐渐模糊,他们好像焦急地看着他,嘴巴上下开合说着什么。他看不清,也听不到,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身体想要逃离却动弹不得。
等到他的眼前再度清晰起来,眼前人已经变成了石霄和李嬷嬷。石霄焦急地摇着他,不断叫着他的封号,直到他醒来才停下。
“可是出什么事了?”他终于清醒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个梦。而石霄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着急摇醒他定然是有事发生。
“陈无双被掳走了。现在皇子大臣们都被叫去,显阳殿的宫女已经到院中了。您得抓紧过去,莫让人说您怠慢。”
萧绎一听,连忙披衣起身:“请外面的姐姐略坐一坐,孤即刻就去。”
“是。”李嬷嬷领了命出去,留下石霄伺候他梳洗。
不过一刻钟,萧绎就急急忙忙收拾好了,随宫女出了门。
路上还有许多人的旧衣旧书忘记收回去,大剌剌地晾在外面,随风摆动着。萧绎猛然想起昨日是七夕,若不是出了大事,昨日的庆典也不会匆匆就取消了。
七夕,好像也是他父皇当年宫变的日子。
他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到了萧衍的门前。屋中已经乌泱泱地站了一片人,地位不够高或者资历较浅的都站在屋外,顶着烈日听里面的动静。
“不就是走丢个小姑娘,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一个大臣站在廊下窃窃私语。
另一人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陈无双可是重要的证人。她可是单枪匹马救了太子,说不定幕后真凶的面目呢。”
又有一人附和:“是啊是啊,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陈无双才被人又掳走了。”
此时又有一个大臣看到了他和显阳殿的宫女赶来,忙低下头:“慎言,慎言。”
众人便很快噤声。宫女跟着萧绎进去,站立在丁贵嫔身后。
又等了一会儿,永兴公主萧玉姚才迟迟赶来,太尉公萧宏紧随其后,两人各自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