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多为建宁所产,建宁不与中原通商,仅以为贡品流入中原。民间采买要入手这样成色的玉石,实在难比登天。若是作为贿赂,也不会真有人蠢到去送原石。要从成品中扣出这样大小的三块来,只怕她还舍不得。”萧纶冷笑一声。
“至于旧日获赐,就更加不可能。且不说萧玉姚是个放不住东西的,便是你我,又能忍得住将上好的玉料弃之不用吗?”
萧续没再说话。自汉人衣冠南渡后,为了彰显与北方蛮人的不同,更是将衣冠礼仪增强到极致,恨不得用玉石将自己整个人都挂满了,以显示自己的高洁。即便有能置美玉于身外之物的,也不会看得上萧玉姚这样的人。
萧纶看了许久,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萧宏”二字上。
比起萧正德,他这个叔叔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在建康停留呢。
无双不再跟进案子,又没有什么事做,继续同萧欢一道偷鸡摸狗,每顿都吃得饱饱的才回去。
转眼已是在延兴寺逗留的第五日,无双跟萧欢溜了一圈回来,将嘴里的杏核潇洒吐掉。刚要迈步进门,就看到枫儿给自己打着手势。
无双心领神会,眼瞧着桂儿还在里面铺床,忙藏起了自己的金钏,冲着枫儿道:“枫儿,我的金钏子不见了,估计是同世子玩闹时落下了,你陪我去找找。”
桂儿从床铺里探出头,看到无双光秃秃的手腕,忙道:“要不我陪姑娘去找找?”
“不必了,”无双摆手,“你干你的活,不妨事的。枫儿虽年纪小,这件事也不难,只管放开了让她做便是了。”
桂儿见状不再说什么,继续铺床洒香液。
正巧王巧云串门子回来,看到无双丢三落四的,不免又是一顿讥讽。
正事当前,无双也不想同她争辩什么,作势要搜查王巧云的身上。王巧云自是不愿意受此辱,一甩帕子打掉她的手,像躲瘟神似的快步进了门。
无双带着枫儿装模作样地搜寻了一番,走到僻静无人处,才放下心,问她讨要东西。
枫儿将一条布帛递上,无双看着布帛,确信这就是刘阚塞给桂儿的那条,攥着布条的手紧了紧。
枫儿道:“自从姑娘吩咐之后,我便日日盯着她。今日我正在屋后倒香灰,王家姑娘的丫头婆子也不在屋里,就看到桂儿行为古怪。我从窗缝里偷瞄她,看到她把这个布条塞到姑娘素日常穿的衣裳里。”
枫儿四下看了看,确定周遭无人,接着道:“当时我便觉得是姑娘说的时机到了,趁着桂儿姐姐去院子里收被褥的时候,我就偷偷将这布条取出来了。”
无双点头:“枫儿,你做得很好。”
枫儿不好意思地揪着衣角:“婢子在掖庭差点被打死的时候,是贵嫔救了婢子。丁贵嫔大恩大德,枫儿没齿难忘,于贵嫔和姑娘有益的事,枫儿赴汤蹈火。于贵嫔和姑娘有害的人,枫儿也会将他们全部抓出来。”
无双拍拍她的手,让她接着去做事,免得引起桂儿的注意。
枫儿走后,无双展开了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交有际兮会有期,岁在申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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