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能走到今天也不完全是酒囊饭袋,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赵玉梅的异样,见她直直地盯着自己身后,下意识就要回头看过去。
下一秒。
头皮猛地一痛,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头皮流了下来。
“艹!”
骂了句脏话,刘奎的色心顿时熄火,他一手捂着头,摇头晃脑地转过了身,还未看清偷袭他的人是谁,头上再次挨了一板砖。
两板砖下去,铁打的头也受不住。
刘奎眼神发直,两眼一闭就晕了。
“咣当”一声。
柳大姐手里的板砖掉在了地上,她大口喘着粗气,上前踢了刘奎一脚,确定他是真的晕死了过去才长长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人还有气儿。
赵玉梅完全懵逼了,她看看晕倒在地的刘奎,再看看仿佛女战士一样的自己妈,惊恐地叫出了声:“妈,你干嘛呢!”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连他都敢打,等他醒了还不得要了咱们娘俩的命!”
这半个月以来,她被刘奎欺负狠了,对他已经产生了一种盲目的服从与信服,觉得他就是无所不能的那种人,所以此刻见自己妈打晕了刘奎,顿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柳大姐这个“施暴者”反倒是淡定下来了。
她没理会自己女儿,快速走到陆琳儿身边替她松绑,连同嘴上塞的破布也取了下来,一得了自由,陆琳儿就要站起来往外走,只是被绑了好几个小时,手脚都麻了,刚一站起来就控制不住地踉跄了一下。
见状,柳大姐赶紧扶了一把。
“还能走不?”
劫后余生的喜悦席卷心头,陆琳儿压根儿就没有料到救自己的人会是柳大姐,她感激地看向柳大姐,点点头:“能走,这里不安全,我们赶紧离开。”
“好。”
柳大姐之所以能将刘奎打晕完全是凭运气,若是再来一回,她不保证还能顺利将刘奎撂倒,打不过就赶紧跑吧。
“玉梅,快走。”
女儿也要带上,柳大姐去拉赵玉梅的手,赵玉梅却往后退了一步,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
走出去,等待她的就是蹲大狱。
留下来,也许还能跟着刘奎走。
柳大姐见女儿到了这种时候依旧执迷不悟,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落,压低声音哽咽着说:“赵玉梅,你要是认我这个妈就跟我走!”
“妈……”
赵玉梅眼神摇摆不定。
其实她一直知道六指在做什么,甚至她也参与其中,这也是她不敢去自首的原因,六指判了十几年,轮到自己,恐怕至少也要五年起步。
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五年。
坐了牢她的人生就毁了。
“不,我不走!”
柳大姐气得眼前一黑,浑身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陆琳儿对赵玉梅这冥顽不灵的样子也是服气了,看在柳大姐救了自己的份上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