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老人家笑眯眯地招呼,见陆琳儿绷着小脸,周时骁则是不时小心翼翼看她一眼,那模样,一看就是闹别扭了。
于是就趁着针灸时问。
“惹小对象不高兴了?”
“嗯。”
周时骁沉沉嗯了一声。
他有些郁闷,满心苦楚无处诉说,实在憋不住就和郝老絮叨起来,听得郝老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你们这些人年轻人啊,就是喜欢玩你追我逃的游戏。”
“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想通了,活在当下,想那么多做什么,小陆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你为救她伤了腿,别说她心里有你,就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承了你这么大的恩情还能不报恩?”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要活得潇洒肆意,想去的地方不能去,想吃的东西不能吃,想爱的人也不能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听着郝老的话,周时骁沉默了。
结束当天的治疗后,他主动和陆琳儿说话,陆琳儿却一个眼神回应都没有,她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不看他。
回到家就做饭。
做完饭就烧水。
烧好了让他泡药浴,泡完药浴吃完饭,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周时骁无奈地叹息一声。
他知道陆琳儿生气了,可在自己没有重新站起来之前,他无法再给她任何承诺了。
另一边。
陆琳儿气呼呼地回到家。
进门的前一秒,她停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用力扯出一抹微笑才推开门,妈妈的身体刚有一点起色,绝对不能让她为自己再操心。
“妈,我回来了。”
江暮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闻声看了过来,笑眯眯地问:“这么早就回来了,时骁今天去做治疗了吧,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
陆琳儿报喜不报忧,陪着江暮云看了会儿电视就回了自己房间,一直到温浅回家才出来,趁着江暮云回房间休息,忍不住向她抱怨。
“周时骁就是个木头。”
温浅诧异地挑了挑眉:“怎么?你们吵架了?”
“他要悔婚。”
陆琳儿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前两天在公园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再不发泄出来她就要憋得内伤了。
“今天我去找他,他竟然连门都不给我开,我手差点敲烂。”
看着陆琳儿一副哀怨的可怜样儿,温浅好笑地给她揉了揉手。
“好了,别生气了。”
“你换个角度想,因为周时骁太在乎你了,他舍不得你受一丁点儿委屈。”
“琳儿,正好我也有个问题要对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周时骁当真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和这样一个丈夫生活,往后你们可能会面对许多问题,到时候你会因为后悔迁怒他吗?”
人生的每一个年龄段,心境都会不同。
现在的陆琳儿对周时骁至死不渝,不代表再过十年、二十年后,面对一个残疾、甚至连出行都需要人帮助的丈夫,那个时候的陆琳儿依旧初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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