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蹙眉,一把扯回袖子。
“别乱喊大哥!”
自己可不吃这一套,想用美色俘获人民公安他的目光在杜绒绒青紫肿胀的脸上扫视了一圈,眉心拧成一个大疙瘩。
丑成这个样子还撒娇?
真特么的想洗洗眼睛。
“赵桓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朋友。”
杜绒绒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和赵桓的真实关系,也知道自己利用姿色寻求便利不对,可自己和白主管只是多说了几句话,谁知竟然惹来了祸事。
她只能放软了声音哀求。
“赵桓和我是一个村子的同乡,他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中年男人一听就知道杜绒绒没说实话,这女人不简单啊,厂子里勾得他妹夫心猿意马,外边还搭着个同乡,自己办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这样的女人。
他给年轻公安使了个眼色。
“你按她说的地址去找人。”
年轻公安领命离开,至于真去还是假去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杜绒绒等啊等,一连等了一个星期都没等到赵桓来保释自己,在拘留所的这些天是她活了十几年过的最黑暗的日子。
吃不饱睡不好。
日夜忍受伤痛折磨。
简直比要命还难受。
而那个伤害自己的母老虎却在第一天简单做了个笔录后就离开了公安局,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大城市比农村还要黑暗。
杜绒绒委屈又气闷。
连带着将温浅和江暮云也一起恨上了,她坚信那天的电话没有打错,一定是温浅不愿意来保释自己,真是应了那句越有钱心越硬。
正忿忿不平着,大门哐当一声被人打开。
“杜绒绒,你可以走了。”
杜绒绒眼睛亮晶晶,满怀希望道:“赵桓来接我了?”
说话的公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的关押时间到期了,赶紧出来吧。”
“哦。”
一听赵桓没来,杜绒绒眼底的光顿时熄灭,她慢吞吞走出公安局,望着天空,委屈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呜呜,她好惨。
比小白菜还惨。
自认为唯美地哭了一会儿后,抬脚就往温浅家的方向走,她要问问温浅和江暮云为何见死不救。
温浅早就将杜绒绒抛到了九霄云外。
月底了。
周时骁和陆琳儿的婚事也提上议程。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一顿饭吃得相当愉快,当然,最开心的就数周时骁了,神采奕奕、眉眼飞扬,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向来严肃的人竟也高兴得和孩子似的。
温浅和周时凛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颇为感慨,好事多磨,这一对历经重重,终于再度携手,但愿两人以后的路一片坦途,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
“来,我们碰个杯吧。”
“祝福时骁和琳儿长长久久。”
江暮云乐呵呵地提议,抿了口饮料后,她神色多了几分郑重地看向周时骁,道:“时骁,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家孩子看待,以前的事情不论对错都过去了,以后希望你和琳儿能好好的。”
“作为母亲,我把疼爱的女儿交给你,希望你余生的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爱她、护着她走完余生,我对你只有这一点要求,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