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听了,嘴一撇就要哭,吓得杜绒绒忙抱着他晃了晃,无奈地投降:“算了,你想扯就扯吧,没、没关系。”
“好玩儿。”
虫虫展颜一笑,模样天真可爱。
杜绒绒却一点也爱不起来,好不容易等到班车来了,她忍不住长长呼出口浊气,终于能上车了,上了车她就能解放了。
只可惜,想象太美。
一上车,虫虫就像是牛皮糖似的粘在了她的身上,明明有座位却不坐,偏偏要自己抱,压得她腿都麻了,想叫温浅帮帮忙,不料,温浅却说是孩子喜欢她。
“绒绒妹妹,你看你多有孩子缘。”
“我儿子可从来没这么粘过谁呢。”
杜荣荣生无可恋,满脸菜色,这孩子缘她一点都不想要,她已经能预料到等上了火车这熊孩子肯定还不会放过自己。
苍天啊,她到底做了啥孽。
虫虫笑眯眯,深藏功与名。
为了免于熊孩子的折磨,买票的时候,见温浅买的是卧铺,杜绒绒特意要了个硬座,原以为温浅会替自己出车票钱,没想到她只付了两张卧铺的钱。
这么有钱还差这十几块,真抠门。
她暗自撇了撇嘴,不情不愿付了钱,等上了火车就各自分开了,温浅将杜绒绒送到她的座位上,离开时看见前方有个身影很熟悉,不是赵桓还能是谁。
“赵桓。”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赵桓转过身,对上温浅含笑的面庞时,他嘴角勾起个弧度,喊了声温浅姐。
“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嗯。”
温浅应了声,想到杜绒绒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就暗暗发笑,通过之前和赵桓的聊天她猜测这人可能在倒腾香烟。
香烟的利润可比服装大太多了。
可偏偏杜绒绒觉得赵桓没出息,什么守孝三年全都是借口,自己能看出来,赵桓自然也能看出来,因此,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往杜绒绒那边看。
可杜绒绒却想多了。
她凑到温浅身边,小声嘀咕:“堂姐,我和赵桓已经退婚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不要和他多说话,免得他纠缠我。”
温浅:“”
这姐挺能幻想啊。
赵桓耳力好,一字不落地听清了杜绒绒说的话,他眉眼一沉,轻笑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道:“你想多了。”
“我是出门办事,不是特意等在火车上纠缠你。”
冷漠疏离的话令杜绒绒气息一滞,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了,神情顿时不自在起来,她强行替自己挽尊,傲娇地哼了哼:“最好是这样。”
温浅都被逗笑了。
见赵桓因为生气沉了脸,她就想帮忙出口恶气,顺便让杜绒绒体会一把肠子都悔青了的感觉,她笑眯眯地看向赵桓,问:“这次你还买的卧铺?”
“对,就在6车厢,温浅姐要是有事就去找我。”
赵桓说话彬彬有礼。
一旁的杜绒绒听他竟然买了卧铺,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卧铺票可比硬座贵出好几倍,这赵桓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哪儿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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