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上三竿。
温浅成功的成为那个下不了床的人,什么叫吃干抹净,昨晚自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榨干了,她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好像眼睛一闭就没知觉了。
“醒了?”
“起来吃饭吧,有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还带着淡淡的沙哑,是独属于事后的餍足,他端着托盘进来,白色衬衫扣到最上边一颗,看着再正经不过,哪儿还有昨夜的半分放荡不羁。
温浅气鼓鼓地瞪过去。
“没力气!”
周时凛轻笑,知道自己昨晚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过分,好脾气地走到床边,放下托盘后倾身将小媳妇抱坐起来,还贴心地往她后腰的位置塞了个软枕。
“别气了,没力气吃完饭继续睡。”
说着,他动作自然地舀了一勺粥,吹了几下后送到她唇边。
温浅原本是想晾一晾某人的,可昨晚消耗殆尽,皮蛋瘦肉粥又太香,她终究是没有抵挡住食物的诱惑,板着小脸张开了嘴。
冷脸喝粥,一个眼神都不给周某人。
好在周时凛的厚脸皮早就练出来了,小媳妇不搭理他,他就自得其乐,喂个粥也喂得不亦乐乎,完事后还帮她擦了擦嘴,红馥馥的唇儿还微微肿着,可见昨晚真是被自己欺负狠了。
“媳妇”
他刚想哄哄生气的人儿,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叮铃铃的电话声。
“我先去接电话。”
怕是营区那边有事找自己,周时凛快步下了楼,接听后才知道是大舅哥陆震东,这可是稀客,自从香港之行、陆庭生畏罪自杀后,远在京市的陆震东很少往家里打电话。
也许是中间横亘着陆庭生和温浅父亲两条人命。
也许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对温浅一家人做下的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情,总之,他有些无颜面对温浅和江暮云。
这次打电话也是想着过年了,不打个电话说不过去,毕竟这些年,江暮云一直拿他当亲生的儿子看待。
“家里一切都好吧?”
“都好。”
周时凛简单将家里的近况说了一下,得知陆震东就在广府后,笑问:“大哥既然在广府,怎么不亲自来家里看看?”
“我怕江姨看到我就想起伤心事。”
所以还是尽量减少见面的次数,逢年过节时问候一句就好,若是因为看到自己惹的江姨大过年的不痛快,岂非自己的罪过。
陆震东长长叹息了声。
“知道家里一切都好就行,那我先挂了。”
闻言,周时凛恰好看见江暮云和保姆买菜回来,他忙对着听筒说:“妈回来了,你要不要和她说几句话?”
电话那头陆震东有一瞬沉默。
“好。”
片刻过后,听筒里传来江暮云的声音,她略带着惊喜地出声:“震东,是你吗?”
“江姨。”
熟悉的声音传来,江暮云忍不住眼眶一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往家里打个电话,我给你打过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你在京市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