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户部左侍郎陈志叩见皇上,”陈志进殿直接就是大礼参拜,朱翊釴忙起身回避。
“陈师傅快快起身,朕说过,你我君臣无需这般多礼的,”隆庆摆摆手示意冯保上前搀扶。
冯保跟随隆庆多年,自然知道这位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忙上前将陈志扶起,讨好笑道:“立元公(陈志的号),皇爷命您起身哩。”
“谢皇上,”陈志在冯保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他生于正德十五年,嘉靖十六年二甲第三名,授庶吉士得以入翰林。
“皇上命臣清查户部各司账及户部仓存,臣以编篡成册,请皇上过目,”陈志从袖中取出折子双手提交道。
冯保接过奏折递交给隆庆,隆庆也不多言,随即打开便看了起来,活脱脱一副地主老财看自家地窖存银的财迷样。
“嘶!”
隆庆看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糜烂至斯!”
朱翊釴也好奇到底怎么回事,便悄悄的把头往隆庆身边凑过去想瞧一瞧,隆庆侧头便将奏折递给朱翊釴,继续询问起陈志来,“陈师傅,虽近年国家多有灾荒,但怎得户部亏空如此严重!”
陈志叹了口气,“国初夏秋二税,麦四百七十余万石,少于前年八万,米二千四百七十余万石,较之前年少三百二十余万,绢二十万六千余匹,盐茶杂税三百余万两。”
隆庆点头表示听懂了,“虽然较前些年有些出入,但是户部为什么还是亏空如此之多,存粮如此之少?”
“皇上,仅藩王宗室的禄米,便去八百余万石矣,两京又九百余万石,官吏之冗,内官之众,军士之增,悉数取于中,地方官员大小灾情,皆请免粮,税赋不增则损,支费却是日益叠加,如此,户部就是皆陶朱在世,也叹奈何呀!”
陈志也是在户部多年了,自然知道,这税赋年年起伏,加上地方兼并摊派,老百姓被地方官搜刮的叫苦连天,只能给打上欠条,但是这债却是年年叠年年加,哪里是能够还完的,这税赋问题不解决,指望老百姓还上欠朝廷的债,那是不可能的,不逃就是好的了。
隆庆听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内心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犹豫不决,朱翊釴看完这奏折,只感叹,大明你是真的穷呀,在这样子下去,来场大点的灾荒的话,你估计都得当裤子了!
明朝的税赋重吗,对比历朝,明朝的税赋可以说简直就是太低了,明太祖朱元璋给定下的这些税赋,可是不考虑军饷的情况下,国家可以充足的使用的,加上明朝的官员俸禄又低,完全可以应对的过来的。
但朱元璋毕竟还是农民出身,他以为给农民定低税,让他们安心种地就行,可地主们可是要吃人的,官员们也是要吸血的,而他的子孙们,更是把蹒跚前进的大明吸的骨瘦如柴了。
不改,大明亡,改,国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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