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图什么,都与她无关。
苏软心想。
傅霆深与盛欣然之间的事,她懒得参合。
但如果盛家真的破产了,孙奶奶的案子或许会更好查一些。
明天得想办法去一趟孙奶奶家。
苏软跟大哥说了晚安,回房休息。
半夜的时候,突然开始下雨。
苏软在睡梦中被远方传来的沉闷雷声惊醒。
她揉着眼睛起身,打开灯。
阳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寒凉的冬风夹着湿淋淋的雨气灌进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门锁坏了吗?”
苏软咕哝着下床,她记得睡前锁上了阳台门来着。
门锁没坏。
可能是没锁好。
苏软没多想,重新锁好门,拉上窗帘,打着哈欠爬回床上。看書菈
关灯,睡觉。
细密的睫毛盖下来,苏软很快再次进入梦乡。
闪电劈裂黑夜,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些许光亮。
一道黑影从墙角的窗帘后缓步走出来。
傅霆深站在床头,漆黑幽深的眼眸静静盯着睡沉的苏软。
往日里桀骜不驯的短发上水珠滚动,从服服帖帖的发丝上滑落,滴落在半湿的肩头。
他从怀中掏出香薰瓶大小的玻璃瓶,拧开盖子,俯身在苏软鼻尖晃了晃。
苏软眉心微凝,片刻之后,侧躺在枕头上的脸颊脱力的往枕下一垂,失去意识。
傅霆深脱下半湿的外套,侧坐在床边,轻声唤她。
“阿软……”
苏软没有任何反应。
傅霆深又唤了几声。
苏软呼吸绵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生效了。
傅霆深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近乎痴迷疯癫的笑意。
柔软的床垫往下沉陷,傅霆深躺上床,与苏软手指交叉相握,将昏睡过去的苏软搂进怀中。
他搂得格外紧,似乎要将怀中人揉进骨血里。
“阿软,我好想你……”
傅霆深低喃着,在苏软柔软的发间落下深深一吻,随后闭上眼睛。
雷鸣渐渐逼近,一声声在闪电划破的天隙间炸响。
直至雨停,苏软一声也没有听见。
次日清晨。
苏软伸着懒腰起床。
手落在枕头上,潮乎乎的。
苏软垂眸看向枕头。
一侧的枕头上留着小片的水渍。
睡觉流的口水?
苏软摸了摸唇角,睡得太沉?还是有龋齿引发了口中炎症?
苏软爬下床,长大嘴巴,对着镜子一番自查。
牙齿颗颗规整晶白,非常健康。
看来是睡得太沉了。
昨晚后半夜确实睡得很好,被雷声惊醒之后再睡着,没做一点儿梦,一觉到天亮。
真希望以后每晚都能睡得这么舒服。
苏软洗漱完毕,披上外套,拉开窗帘。
窗外阳光明媚,雨下了一夜,将天空洗涮的格外干净。
苏软心情好,拉开阳台门走出去。
步子迈出去瞬间,苏软想起来什么,狐疑的看向阳台门的内锁。
她记得昨天半夜里起来锁上阳台门来着,怎么锁是开着的?
门锁坏了?
苏软拨了拨内锁,将阳台门关上锁好,重新推拉几次。
推不动,也拉不开。
没坏。
苏软研究半天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昨晚睡迷糊了,没锁好,没往心里去。
她走上阳台,朝着升起的朝阳伸展手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软软!”
顾染染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苏软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只见顾染染站在菩提树下举着手向她打招呼。
顾染染身旁,顾泽安穿着休闲的米白色运动服,手中拿着一本书,也正朝着她看过来。
一片枯萎的菩提叶在晨间清风的摇动下缓缓坠落,无声无息的落在顾泽安肩头。
苏软笑着喊了声,“泽安哥!”
她指指肩膀。
顾泽安心领神会,修长手指摸上自己的肩膀。
枯黄的菩提叶躺在手心,是颗爱心的形状。
顾泽安笑起来,将枯叶夹进书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