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面色僵硬,扭头走人。
聂怀山笑呵呵地背起医药箱,十分好心的帮好友出谋划策。
“老傅,你要真放不下苏软,不如把她交给我。苏软打小就招我老妈喜欢,我不介意帮你养着,只要你想,随时都能回去看你嫂子——”
话没落音,傅霆深铁硬的拳头已经砸在他的小腹上。
聂怀山抱着肚子弯下腰,疼得龇牙咧嘴头冒冷汗。
傅霆深脸色阴沉,掐住聂怀山的脖子抵到墙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充满警告。
“这种玩笑,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聂怀山拼命拍着他的胳膊点头。
傅霆深松手,聂怀山捂着脖子一阵剧烈咳嗽,嘴里骂骂咧咧。
“你踏马玩真的!”
傅霆深冷眼睨着他,拳头握得咔咔响。
聂怀山默默闭嘴。
等傅霆深走了,聂怀山捂着肚子小声咒骂着起身。
“麻蛋的傅霆深,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他火速掏出手机翻出一个不知道多久没联系的名字,噼里啪啦输入一大段话进去。
【好兄弟,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老傅跟苏软玩完啦!】
发完一抬头,看见焦松怀抱着双臂在不远处站着,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寒光闪闪,转身离开。
聂怀山:“……”
连滚带爬追上去。
“焦秘书!你听我解释!我刚才是在跟你们傅总开玩笑!”
*
苏软感觉自己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傅霆深帮淋雨淋透了的自己沐浴,帮她吹头发,还照顾了她一夜。
温柔的不像话。
梦总是要醒的。
苏软缓缓睁开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儿,额上搭着什么湿润的东西,她下意识抬手去摸,指尖动动,被人握紧了。
床边,傅霆深单臂撑着额头,宽大的手掌紧紧攥着她的手指,呼吸绵长。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了,窗户开了小小的一个角,微风吹拂着轻盈的窗帘,将阳光悄悄放了进来,温柔洒在傅霆深宽阔的肩头,金灿灿一片。
床头柜上摆着用过的没用过的酒精棉球,他看起来像是守了她一整夜。
苏软拿下搭在额头上的湿毛巾,目不转睛看着睡得正沉的英俊男人,感觉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傅霆深眉头皱了皱,嘴里呢喃几句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慌张。
锐利的黑眸猛地睁开,看到醒来的苏软后,先是一愣,眸中的戾气削减几分,随后手掌覆到苏软额头上摸了摸。
不烫了。
又用温枪测了一遍。
37.5度。
低烧,傅霆深皱起眉头。
半夜里温度就降下来了,怎么天亮了还是低烧。
他惯性剥开退烧药送到苏软跟前,想起来聂怀山的嘱咐,退烧药要饭后吃,又收回手,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睡后初醒的沙哑。
“想吃什么?”
苏软愣愣地看着傅霆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一起三年,她不是没生病过,傅霆深从来没这样照顾过她。
很多时候,她病了,又好了,傅霆深都不知道。
心口酸软满胀,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见苏软傻愣愣的瞧着自己不说话,傅霆深凝起眉心。
“怎么,烧傻了?”
“……”
苏软默默垂眸。
不想理他。
床头柜上,屏幕碎裂的手机嗡嗡不断震动起来。
傅霆深扫了眼来电人,拿起手机快速走出卧室。
苏软攥紧指尖。
她依稀看到来电人的名字。
好像是盛欣然。
苏软下床,走到门前,轻轻拉了条细小的门缝。
盛欣然哭泣的声音混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传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