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铁骑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他们的冲锋如同死神的召唤,令敌人心惊胆战。
关键的战役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上激烈展开,女真勇士的特征鲜明可见。
他们的发型独特,头顶的发髻高高耸立,辫子垂挂胸前,身披素袍,汗水在阳光下闪耀。
随着号角吹响,叶赫骑兵如同脱缰野马般冲向敌阵,战刀挥舞,血肉横飞。
战马的嘶鸣声与战士的嚎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震撼人心的战争图景。
哈达也不弱,他们擅长运用战术,小部队在敌阵中穿梭,制造混乱,主力则伺机而动,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不一会战场上便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战刀沾满了敌人的碎肉与脑浆。
场面焦灼,一时间成对峙之势。
山坡上,叶赫二努-清佳奴和样吉努二兄弟,正密切的关注着战争走势。
“大哥,还是我去吧!”样吉努迫不及待。
清佳努咬咬牙,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父亲,狗咬狗真是热闹啊!”李如桢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清佳努那阴沉的神色。
李成梁全身重甲,骑着马高高在上。
“建女真,就要如此分化治理!”
“这是叶赫跟哈达今年第三次交手了,好!好啊!”
“他们狗咬狗,我们渔翁得利!哈哈哈哈!”
李成梁说着,看向了长子李如松。
他还是那副严肃忧愁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长大了,有主见了,他和李如松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
从治军到战事,对女真各部的态度,对北京方面的态度,父子二人经常吵架。
“如松,又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皇帝什么时候砍我们的头。”
如柏和如桢惊的以为自已听错了。
李成梁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爹!”李如松道,“你以为皇帝为什么让我回来?”
“我在北京待的好好的,突然让我回家看看,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
李如松本在京营服役。
但这件事人们解读到的信号却不同。
李成梁觉得李家要飞黄腾达了,总算在京城有关系了。
文官眼里这是皇帝对李成梁的警告。
毕竟上次辽东走私案,江湖传言有很多人都是李成梁的人。
皇帝自然也听说了。
而武将群体则是看到了皇帝打算培养李如松,在辽东接李成梁的班。
而现在,皇帝却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让李如松回家待几天。
美其名曰放假。
可是整个京营有那么多边关子弟,为什么就放自已一人回去?
要说这里没有文章谁信呢?
李如松到家之后,就明白了。
“哎呀,无非是什么流言蜚语嘛!说我李成梁不遵律法,跟女真私下往来!那有什么可怕的?”
“父亲!您为何如此麻木!”李如松怒道,“您真应该去其他边关看看,看看那里已经肃正成什么样了,严肃成什么样了!”
说着,他看向了父亲身后的家兵。
卫所兵身单力薄,负责后勤装备的运输。
招募兵人高马大。
而家兵却是全副武装,火器装甲应有尽有,胯下马也是女真高马。
朝廷明令禁止:边关诸将,擅养私兵者,斩!
特别是皇帝以随自已出征的京营战士,分配到各个边关之后,大明各大边镇实际上完全被皇帝所控制。
以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违法之事,现在也不行了。
“爹,您是皇帝掌权之后来到的辽东,朝廷规定您是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