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觉得你有罪!不管怎么说,扬州的事情比北京户部更应该负责的是南京户部!”
“朕令你待罪留任!朕只给你一年时间,把两淮的盐税恢复到永乐年间的水平!”
永乐年间,两淮的盐税每年都有一千二百万两!
而现在呢?
每年最多两百万!
就算我朱家是要饭出身的,你也不能这么打发人吧?
还是说两淮的盐这几十年都被朱家吃光了?
怎么可能!
两淮地区在宋代就以盐富饶,以盐昌盛。
张应治不知道怎么回话。
回答行!可是两淮那么大,那么多人靠盐吃饭,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况且只有一年时间,自已能应付的来吗?
回答不行?
自已可是在扬州的买卖上也有一份羹啊!
他抬头看了看皇帝。
皇帝给他回了个高深莫测又奸诈的笑容。
嘿!你猜朕知不知道你也贪污了盐税呢?
“皇帝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皇帝不知道?”
“怎么可能!整个扬州城的官都被他杀没了!自已的名字怎么可能不出现在贪污名单上?”
“可是…皇帝知道为什么不说…”
张应治恍然大悟。
让一头牛完全听从自已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它穿个鼻环。
牛鼻是牛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鼻环往那边拽,它就会疼得往那边走。
“捏住命门才是驾驭一个人最好的办法!”
“皇帝这是也给我上了个鼻环!”
“我听话,乖乖整顿盐税,他有钱了,如果群情激愤拿自已平息众怒就可!”
“如果不听话,突然会有哪一天某个御史把扬州的事情翻旧账,然后把我抖出来,该砍头砍头,该流放流放…”
“狠!”
张应治咬着牙说道。
“臣不需要一年!”
“半年!半年即可!”
朱载坖愣了一下。
这货是疯了吗?
“好!这是你自已说的!在这里你给朕立个军令状!”
“臣必将半年内整顿两淮盐税,提高到永乐年间的水平!若食言,臣愿领死!”
白来的疯子不要可惜了。
朱载坖欣慰的点点头,离开了奉天殿。
第二日,朱载坖准备离开南京。
他就是想来南京震震场,告诉某些人这个天下姓朱。
不要因为皇帝远在北京就得意忘形。
而离去的时候,朱载坖下旨,让南京的所有勋贵去北京一趟。
“朕要举办一场阅兵仪式!”,皇帝当着众勋贵们说道,“南京的勋贵们也有军务在身,平日去不了北京。”
“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北京的勋贵们比试一下武艺!”
“特别是你!徐鹏举你是魏国公!多少年没去北京探望探望定国公他们家了?”
徐达的后代一门二公,定国公在北京,魏国公在南京。
魏国公在南京也自然是勋贵之首。
徐鹏举思考了一下。
不去,那是不给皇帝面子,而且是不念血亲。
去,总感觉皇帝没怀好意。
“臣领命!”
没办法,最后还是抗不过皇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