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少爷发话了,庄子上的那群老卒们也不含糊。
闲着也是闲着,就陪着少爷玩呗。
听说少爷最近在山里面做炮仗,只要少爷不用来炸自家的粪坑,怎么着都好。
这还有啥好说的,动手吧!
老卒们也不嫌弃味道有多难闻,天天带着两名小道童,挨家挨户翻了个底朝天。
很快,蓝家庄子的老卒,挨个庄子抢着收拾人家厕所的事情就开始传开了。
县令陈大有这段时间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生怕得罪了方静之,又害怕得罪陆仲亨。
当他听说陆仲亨带着人马去了方家庄子以后,吓得可谓是魂都要飞了。
可接下来,下人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他直接吓尿了。
方家那位少爷,竟然直接给陆仲亨绑了。
就连陆仲亨的那些干儿子们,都被打发到了自家的砖窑里去做苦力了。
我滴个乖乖啊!
那可是一位侯爷啊!
朝廷能放过这位方少爷。
接下来的几天,陈大有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就等着朝廷那边的反应来决定自已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等了好几天,朝廷没有半点的反应。
这就有点吓人了。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位方少爷比那位陆侯爷实力更强,关系更大啊!
再一想自已挨得揍,陈大有觉得,自已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能当官的,那都是脑瓜子比较灵活的。
蓝家庄子老卒们的举动,就给了陈大有机会。
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就明白这些老卒们在干什么。
陈大有觉得,自已的机会来了。
于是乎,立马带上人,备上厚礼就去了蓝家庄子。
能在老朱的手底下当官,还一当就是这么多年。
陈大有的家底,那也是相当的厚实。
既然到了钟山县为官,那么老陈家一家子自然也是搬了过来。
靠着变卖的祖产,在钟山县买了不少的土地山野。
这其中就有一座山,山里面有一座十分不错的温泉。
陈大有觉得,为了向方少爷检讨,自已很有必要请方少爷来自家泡泡温泉。
顺便将这座有温泉的宝山送给方少爷。
舔狗与舔狼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只是在于看谁舔的数量多吗?
不是这样的。
区别就在于,舔狗看到女神需要什么,一股脑的买了就给送去了。
而舔狼则会思考,这东西要怎么送,要如何送。
既能显示出自已的甜,还能让女神开心。
在此刻的陈大有眼中,方静之就是自已的女神。
所以当陈大有知道方静之需要硝土的时候,主动请方静之来自家的温泉,并且主动的引导着方静之发现了旁边的硫磺矿脉。
然后,陈大有的机会就来了。
硫磺矿啊,这可是制造炸药的东西啊!
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留在我这样的小小县令手里呢!
必须要上交给国家啊!
什么?
方少爷是蓝侯爷的女婿。
那就这样吧,我就把这座山送给方少爷了。
来,这是地契,您收好。
您收了地契,就是救了小人的命啊!
最后,双方皆大欢喜。
方静之得到了自已需要的硫磺矿脉,陈大有则获得了方静之好感。
有了陈大有的帮忙,硫磺矿的开采也是简单了许多。
陈大有帮忙招募了大量的庄户负责开采,大量的硫磺矿,就开始源源不断的运输到了吴六子的所在地。
……
中书省。
胡惟庸早早的就来了,坐在值庐内端着下属沏好的茶水闲情逸致的喝着。
案牍上放着一些最近今日刚刚送来的公文,作为左丞,老朱父子走后,他几乎是大权独揽。
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翻阅着公文,百无聊赖的将公文看过之后丢在一旁,心里则是算计着陆仲亨的事情。
昨日里,陆仲亨带着大队人马去了蓝家庄子。
之后便没有消息再传回来。
这让他很是纳闷。
怎么就没有回来呢?
李景隆虽然是个小公爷,但说到底,不过是个纨绔二代罢了。
手段肯定是比不过陆仲亨的。
莫非蓝玉出手了?
听说最近蓝玉去了钟山千户所。
若是蓝玉出手,那事情可就让人头疼了。
这个家伙,仗着自已是太子的舅爷,出了名的无法无天。
而且与自已也不是一条线上的。
不过想来陆仲亨即便是落到他的手里,也不至于没消息传回来啊!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胡惟庸细细思量半天,觉得下值以后,还是应该派人去打听一下。
陆仲亨说到底已经是自已的人了。
他与那群武将素来不睦,好不容易招揽到了陆仲亨。
若是自已护不住他,那么以后肯定也不会再有武将投到自已门下。
可惜了,李善长不愿意出手帮助自已。
不然的话,这朝堂就是他们师徒俩人的了。
叹息一声,胡惟庸继续附身案牍。
翻看了几本奏折,胡惟庸感觉自已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随即拍了拍桌面,低声问道:“可有凤阳的奏折送来?”
平日里,一些大事在批阅过以后,都需要抄录一份送到凤阳,在老朱父子做过批阅以后,才能够下发下去。
不过胡惟庸送去的奏折可不仅仅只是大事,还有一些可送可不送的奏折,胡惟庸在批阅过后,也送去了凤阳。
他需要通过这些奏折,来试探老朱父子的态度。
可最近,除却那些大事奏折,剩下的未曾批阅,却又统统送了回来。
并且差人回了话,让他做决定就好。
这让胡惟庸就感觉有些不对。
依着老朱父子的性子,不该如此才对啊!
一声呼唤,立马就有下属进来了。
下属先是恭恭敬敬的冲着胡惟庸行了一礼,这才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禀相爷,并未有凤阳批阅的奏折送来。”
闻听此言,胡惟庸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感觉有些看不懂老朱了呢!
胡惟庸点点头,冲着下属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
下属是个有素质的人,随手就想要将房门带上。
胡相最近身体不好,有些咳嗽,开着窗户透气就好了,房门可要关紧了,免得着了风寒。
“不用关门了!”胡惟庸淡淡的回了一句。
昂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坐在椅上,看着门外的天空,面露沉思之色。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似乎有一场大雨马上就要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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