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说,说了必须死啊!
老朱正听得起劲呢,没想到这小子忽然就打起了哈哈,哪能愿意呢!
“别算了啊,别算了啊,你继续说说啊!”
老朱端起面前的酒杯跟方静之碰了一下。
一旁的毛骧,已经有种想要刺聋自己耳朵的冲动了。
别说了,别说了啊!
再说下去,好不容易捞回来的小命,可就要再作进去了啊!
你想死,咱可不想跟着你一块啊!
毛骧已经想跑了。
可惜老朱没发话,他是动也不敢动。
只能坐在自己擦得干干净净的石凳上,装聋作哑,两条腿不停地打哆嗦。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好像尿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有些喝多了,我说老哥哥,你操心这么多干啥啊,学学人家,哎,这位,你叫什么来着!”方静之把目光看向毛骧。
毛骧心里骂娘。
浑浊啊!
老子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到你嘴里就成了哎是吧!
小王八蛋!
“小的马襄!”咬着牙,毛骧回道。
“马襄啊,这名不咋地啊!”方静之看着毛骧的脸,喃喃道:“你爹娘不会取名啊,就你这脸,明明应该叫马户的嘛!”
毛骧有些抓狂,他是真的想弄死这小子了。
你特娘的才叫马户。
脸长怎么了,脸长吃你家大米了!
老朱看着毛骧一脸憋屈的模样,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脸憋得通红。
连连咳嗽,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方静之嫌弃的给老朱拍打后背。
“老哥哥,不是我说你,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酒喝多了,伤肾啊!”
老朱龇牙,你特娘的肾才不行呢!
“咱们再说回来,老哥哥啊,你就应该学学这马户,不,马襄,你看看人家,喝酒就喝酒,哪像你一样,来的这么多的问题。”
“来,马户,哦,马襄,咱哥俩喝一个!”
“哎,我说你懂不懂规矩,杯子放低点!”
毛骧憋屈的想死,差点就哭了。
还要咱放低杯子,多少年了,没人敢跟咱这么没大没小啊!
老朱笑吟吟的看着他,忽然出声说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做的是什么生意?”
方静之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这老哥哥又发什么神经了。
“啥生意啊!”
“大买卖!”
老朱冲着方静之神神秘秘的递了个眼神。
方静之瞧着他这装逼的眼神顿时就不爽了。
“啥大买卖!”
老朱有点摸不着这小子的套路,故意挺了挺熊偶,点点头,转了几下手上的大玉扳指。
“呵呵,咱是跟朱皇帝做买卖的!”
瞧瞧,你不是不想说咱吗,机智如咱,又把话题转移回来了吧!
可马上,老朱就察觉到不对了。
这小子的眼神,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方静之凝视着老朱,一脸惋惜的说道:“老哥哥,跟皇帝一块干买卖,又是个商人,你这胡子,不是假的吧!”
胡子?
假的,这啥意思啊!
老朱有点懵逼了。
草,这小子骂自己太监。
“去你的,咱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好好好,真的,真的!”方静之喝酒。
老朱龇牙:“咱说的是,咱得买卖,能做到军中,那可是一顶一的大生意!”
呃……
方静之有点尴尬了,上前拍了拍老朱的肩膀。
“就这么点事,你说你搞得这么神秘干什么!”
老朱:“……”
“我就说,你俩人看着就不像普通商人,原来是给朝廷做事的官商啊,老哥哥,跟你打听个事,朝廷今年,就要跟大理云安南那边打仗了吧!”
闻听此言,老朱忽然目中闪过一丝锐利精芒。
攻打大理国的事情,如今只有朝中少数几个人知晓,众人都以为是要对北元用兵,这个年轻人又如何得知咱得真实意图。
“小兄弟,这事你是如何知晓的!”老朱冷冷的看了毛骧一眼,继续问道。
毛骧打了个哆嗦,这真不关我的事啊!
方静之也听出了老朱话语里的不对,难道这事,还是什么机密不成?
自己这是要完啊!
这俩混蛋,不是要举报我吧!
他的脑中急速运转,紧接着一阵摇头晃脑。
“阊阖天门夜不关,酒星何事谪人间?”
“为君五斗金茎露,醉杀江南千万山。”
“我这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不说了,喝酒喝酒,哎呀呀喝多了,本来还想跟你们说点可以跟军中做的买卖呢!”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睡了!”
dUang~
方静之一脑袋钻进了面前的酒碗里。
毛骧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睡,你特娘的别睡啊!
道听途说,道你娘的听徒说啊!
你这是要咱的命啊!
毛骧弱弱的抬起头看向老朱。
“毛骧!”
“属下在!”毛骧一个激灵,赶忙回应。
“查清楚此事,你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听到没有,咱如果从别人嘴里听到半点风声,小心你的脖子!”老朱冷冷的说道。
“是!”
“这小子,你给他背屋里去吧!”
“日后派人暗中跟着他,不可让人伤了他,也不可让他知道你们的存在,从今天起,咱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哪怕是他今天多喘了一口气,咱都要知道!”
老朱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可刚刚走到门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回头走进方静之的屋里,看到一旁的纸笔。
立马拿了起来。
恨恨的在纸上留下一行大字。
“呸!”
很是郑重的沾到了方静之脑门上。
曲不错,以后别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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