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李爱花用一个木头把的针锥,在鞋底上使劲戳了一下,然后才用带着麻绳的针,借着顶针穿过鞋底。
“真的,”刚才八卦的婶子说,“这我还能骗你们吗?”
“你听谁说的啊?”另一个嫂子问。
“钱勇媳妇儿,”那个婶子说,“陈桂珍说孙佳柔身体不舒服,让钱勇过去家里看一趟,结果钱勇一诊说是有了。”
“那她这还挺快,”有人边帮着徐言撕棉花,边说了一句。
“妈呀,我刚开始也是这么说的,”那个婶子继续道:“但你们不知道,钱勇家的也是小声和我絮叨的,孙佳柔这是婚前就有了。”
“啊?真的假的?”李爱花吃惊的差点把针锥插自己手上。
“嗐,这事儿我能瞎说么,”那个婶子继续织着毛衣,好一会儿才道:“这事儿也瞒不住,生的时候就都知道了。”
徐言没有参与她们的话题,全程也都没怎么说话。
此时她的脑子里,全是原书的剧情和现在的对比,好像自从她穿过来和谢琢结了婚之后,剧情就犹如脱缰的野马,早歪到九曲十八弯去了。
但她还记得她刚穿过来那几天的束缚感,让她有口不能言,甚至连拒绝的动作会被强行压制,难不成……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她?
也不对,在原书里面根本就没有原主去河里捞鱼的剧情。
那就是在她穿过来之前,剧情就已经开始有歪的趋势了,然后她穿过来之后彻底改变了原来的发展。
“徐言,”李爱花在徐言胳膊上轻轻碰了一下。
“啊?”徐言回神。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李爱花看着她。
“哦,没,没什么,”徐言笑了一下。
“我看不是吧,”之前八卦了孙佳柔的那个婶子,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是想你家谢老三呢吧!”
她这句说一出口,其他人也有点揶揄的看着徐言。
徐言之前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今天算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坐在屋子里聊着天干着家务活,不过,女人们在一起呆着,主要就是聊八卦。
不是八卦你,就是八卦我。
关系好一点的,互相调侃几句也无伤大雅。
“暂时还没想到他,”徐言倒也不怕她们打趣,笑着道:“才走了没几个小时呢。”
“哎,这话说的,”一个嫂子也笑着,“不愧是大城市里来的,要换作我啊,得急死。”
“这话不是放屁么,”李爱花接了一嘴,“你个大队都没怎么出去过的,去趟城里都相当于出远门了。”
她嗓门儿大,接的又快,屋子里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全笑开了。
被笑了的嫂子也不恼,往她胳膊上去拍了一巴掌,“说的你好像去过多远的地方似的。”
“我是没去过,”李爱花说,“但我们郑二以前去过市里,他说火车上有吃有喝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几个人就又对火车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聊了好一会儿。
一群人边聊边干活儿,一直到中午做饭的时候,才拿着东西各回各家去了。
李爱花走在最后,马上要出院门的时候,停下脚步扭头对徐言道,“要不,你和两个孩子去我家对付一口?”
“不用了,嫂子,”徐言说,“大宝和小宝今天早上在他们三叔走的时候还哭了一鼻子,中午估计心情也不好,我再哄哄他们。”
她这么一说,李爱花也不好再强迫她过去。
“反正你要是哪天不想做饭,就过来吃,”李爱花说,“你家谢琢走的时候可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怕你们饿着。”
徐言一怔,“他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