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眨了眨眼,道:“我知道,但怕你们担心我是图他钱,所以没敢告诉你们。”
任弈心头一动,连忙给自己加筹码:“我父亲一辈子只有我母亲一个人,我和大哥都十分羡慕父母亲那样的感情,所以绝对不会始乱终弃,请叔叔阿姨相信我。”
江父江母一时无言。
毕竟任成功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除了他的发家史,便是他的专情。
这也算是间接给这两人的感情上了层保障。
江父看着他们,半天憋出一句:“注意身体。”
招呼着保镖一起上桌时,饭菜已经凉了,祁漾和江母一起去把菜回锅热了热,顺便说了会儿话,主要是江母问他们怎么认识的。
祁漾避重就轻地交代了,顺带提起下自己开的马甲转移注意。
江母想起暑假里全体阵亡的玻璃杯,疑惑他什么时候学的唱歌,又不好意思问。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却也不想一再地自我验证。
“他对你好吗?”
“很好,他……”
厨房外,江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任弈聊着,拿了包烟出来,问任弈要不要来一支,任弈摆手婉拒了。
祁漾听到,笑了笑,将菜倒回盘里,有点小得意地飞了个眼神给江母:“他以前也抽的,多少看那天他的心情,但我不喜欢烟味,他就戒了。”
江母对他这样生动的表情有些陌生,印象里似乎只有在他敲架子鼓时才会流露出这样符合年龄的意气,一时怔愣原地。
她鬼使神差地问道:“我和你爸,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祁漾手上一顿,双眸微垂,那些陌生顿时消失,变成了印象里乖巧贴心的儿子。
他将红烧肉倒进锅里,抬眼对着江母抿唇笑了起来,说不上拘谨,但也没了刚才的恣意。
“你们已经给了能给我的最好的一切了。”
江母晃了下神,知道这话里包含的另一层意思。
他们给了他物质上的最好的一切,但不包括感情上的,爱,陪伴,鼓励,安慰或者训斥责罚都没有。
祁漾颠了颠锅,在油烟滋啦的声音里,侧身看她,替那个已经不在这世界的灵魂开了口:
“我以前有怨怼过,但当时班里有个同学父母离婚,谁都不想要他,我又觉得……我该知足了。爸爸妈妈并不欠我什么,你们想要事业,却被推到一起,又生下打乱了你们的事业和生活节奏的我,其实也很委屈,不是吗?”
江母瞳孔颤抖了一下。
“奶奶和外公外婆都不在了,爷爷不大记得清事,一直住在疗养院,我也已经成年,可以独立生活……妈妈和爸爸要结束这样捆绑的生活吗?”
江母没再说话,但那双总是冷静沉着的眼睛里却泛起了水光。
饭桌上五个人一起吃完了午饭。
下午祁漾带着任弈出去逛了逛,在家过了一夜,早上准备离开时,江父江母拉着祁漾到旁边说了会儿话,分别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们打算离婚了。
祁漾有心给他们包个单身红包,奈何身无分文,银行卡都没带,想着还有个离婚冷静期,打算一个月后再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