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花低吟一声,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祁漾过去摸了摸她额头,轻吐出一口气,神情微微放松,让人给她喂了点热水,把雪留在了这里,独自出去了。
寒风短暂灌入,将林吹醒,他没看到祁漾,惦记着花的情况,凑了过去,看她果然好转起来,一时惊喜无比,旋即又神情复杂起来。
他去问蹲在角落里的徒弟:“枫去哪了?”
雪闷声回道:“出去了,他没说去哪。”
林抓了抓胡子,纳闷道:“兽神还教了他医术吗?他怎么连这都会?”
雪偏头看他,突然抓住他手腕,道:“你别死。”
林被他冰得一个激灵,疯狂甩手:“撒手撒手,要冻死我了。”
雪转而去抓他手臂:“你别死,部落会好起来的。”
林沉默了下来,眼神寂寥。
“你活着看着部落,以后死了,要是真有灵魂,还可以给崖他们讲讲,”雪顿了顿,道,“而且你还有孙子和孙女不是吗?你孙子孙女是谁?我好像没见过。”
林低叹了口气,看向火堆旁被两个雌性各自护着的小兽人。
他们长得很像,是罕见的双胞胎,也是林的孙子和孙女,等过了这次永夜,就随时会成年了。
每过一次永夜算一岁的话,林也才五十岁左右,却已经苍老得像是祁漾概念里的六七十岁老人。
自从生出白发开始,他便自发疏远了孩子们,以致于两个小兽人每次看他的目光和别的小兽人看他一般无二,亲近,却少了亲昵。
……
祁漾摸黑去后山凿了块石板下来。
他目前唯一能用的工具就只有一把匕首,削铁如泥,是个顶尖的利器,如今却沦落到和錾子同伍,还要被主人嫌弃不趁手。
亏得它没生出器灵,不然得气得同归于尽。
祁漾将这块三米长,两米宽的石板扛回花那个山洞时,又一个长夜过去了。
花已经退了烧,按理不适合吃太多肉,但这破地方也没其他能吃的,祁漾便闭了嘴,没多交代。
凑合着活吧,得相信兽人们千锤百炼的身体。
他这一手,也让林心服口服,兽人们很快全都知道了,又歌颂起他们薄情寡性的兽神。
祁漾:“……”
算了,借着兽神名头一直ooc,这后果早有预料,他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当前他还有另一件事想做。
他回忆着火炕的大致样式,打算搭一个出来。
搞个火烤石板容易,但现在已经很难找到干柴,普遍有些潮,生火容易产生毒烟,别小兽人和雌性没被冻死,先被毒死了。
所以烟囱必不可少,火炕
兽人们动手能力都还行,得知祁漾的意思后,找石头的找石头,挖泥的挖泥,很快便搭出了个雏形。
烟囱贴着山洞内壁延伸出去,后半段直接用雪,这鬼天气,完全不用担心雪会化。
试用了两天后,各山洞的兽人便用冰代替了当门的石板,反正现在石板竖在那,和冰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依葫芦画瓢搞了个火炕,轮流着上去休息。
祁漾搞这些时,不忘把自己的冰棺拓高加宽加厚,天再继续冷下去,他还是需要火帮助过日子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