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过后,禁军乐得少忙活,也不管老鸨话里多少漏洞,便让她把人带走了。
祁漾一觉睡到中午,正在洗漱,便听002说国师被拐进象姑馆,一口水顿时呛了一半,喷出来一半。
“你说哪儿?”
“象姑馆,就是去当鸭。”
萧景禄闻声过来,面露疑惑,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问道:“怎么了?”
祁漾摆了摆手,说没事,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大笑。
他当然知道象姑馆是什么地方,全是小倌接客的青楼,对于享乐的人是天堂,但对其中的小倌却是不折不扣的地狱。
饶是祁漾,也没想过国师还能和这地方扯上关系,该说不说,是报应吗?
“那家象姑馆叫什么?”
002顿了下,生无可恋道:“采菊楼。”
祁漾眨了眨眼,没忍住笑出了声。
午膳后,祁漾和萧景禄讲了昨晚的事,两人便各做各的事起来。
祁漾捏着到手的玉葫芦,微眯起双眸,思索如何控蛊。
国师那两本书里没提到如何控蛊,大概是因为这是一个蛊师的基本功吧。
他很久以前学过一点巫蛊,当时似乎是通过特定的蛊语对蛊虫下达指令,但这个世界的蛊术什么情况,他就不确定了。
当然,最直接的方法是刺激母蛊,母蛊痛了,子蛊自然会跟着一起躁动。
他开始掏自己压箱底的各种语言,对着玉葫芦说话,说到第十种他觉得可能性比较大的语言,玉葫芦里面依旧都没什么动静,他就干脆地放弃了。
浪费时间。
萧景禄听着他神神叨叨的,没有问什么,他知道那个空心玉葫芦里装的是那个曾经控制着祁漾的母蛊。
比起他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语言,萧景禄更意外的是他说放弃就放弃。
“怎么不继续研究了?”
“没什么意思。”
“但很厉害。”
祁漾笑了一下:“厉害不过人心。”
萧景禄没再说话,他听祁漾说了国师的故事。
祁漾却道:“你学习进度很快,但一直闭门造车也不好,我带你出宫去玩玩怎么样?”
萧景禄眼睛一亮。
“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么样?”
乔装打扮后,祁漾带着萧景禄从密道出去时,后者一脸惊讶,随即便是后怕:“还好没其他人知道这地方。”
祁漾看他如今半点不怀疑自己的用心,笑而不语。
他带着萧景禄出了城,去了一个村子,带他体验了下“农家乐”。
萧景禄当祁漾是真的带他玩,即便是下地干活也干得高高兴兴的,但晚上回去后,热水一泡,他就趴下了。
祁漾替他按揉着酸痛的身体,却没闲着,从农户一年的辛劳如何,收入如何开始娓娓讲起,又讲各种灾害,讲各种腐败剥削,讲近二十年乃至近四五十年越来越高的税收。
祁漾问了他如何感想,打算如何去做,听他说完后,无声地笑了下,眼底闪过愉悦和欣慰。
能让小皇帝低头看凡尘,这一天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他没说他的想法对或者不对,毕竟终归是萧景禄当皇帝,若他一直操控他的想法,和齐王太后之流,也没什么区别了。
祁漾又继续讲国库各项支出,讲萧景禄最熟悉又最不熟悉的人性等等。
萧景禄趴在榻上,陷入了良久的思考。
祁漾看着他的翘臀,同样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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