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咱们列车组的小乌鸦吗?”
粉头发的女孩子绕着男人走了两圈,眼底闪着戏谑的光芒,“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狼狈了?”
说着,三月七伸出手指,扯了扯程澈身上随便套着的冲锋衣。
内侧只有单薄的一件背心,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面,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星探头看了看,眼底满是慎重,“完了,程澈这是卷起来了。”
说着,灰发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
更比不过了,好端端的乌鸦练什么胸?
现在不仅练胸,还练剑,彻底甩开了她这个使用球棍的小伙伴!
“哎……世道艰难啊……”程澈双眸失神,靠着椅子半闭着眼睛,很是疲惫的样子,“我的新老师说我半个月之后还没有练到正常水平就要拎着剑捅我三百六十剑教我剑术了。”
重犯确实不能随意进出幽囚狱,但是罗浮的老大是一个心眼多的白毛啊。
景元就算是为了瞧自己的乐子也不会禁止镜流走出幽囚狱捅他的……
想想就可怜。
程澈再一次叹息,伸手将额前湿透的头发捞起来,露出额头仰头看着前方的高台,“所以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杰帕德乔瓦尼还有桑博排练好了吗?”
要演出了,他的小乌鸦录像机都准备好了。
闻言,三月七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地摇摇头,声音沉重,“希露瓦说桑博放的太开,乔瓦尼动作优雅像是要跳华尔兹,而杰帕德畏畏缩缩放不开。”
程澈:……
挺符合人设的。
“希露瓦想把他们仨揉一揉平均分,但是失败了。”星从兜里摸出一个保温杯递给程澈,无奈道:“所以希露瓦放弃了排练,让他们自由发挥。”
群魔乱舞,也勉强算一种新奇的风格吧。
程澈捧着保温杯拧开,还没喝一口就看到三月七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将其中的药粉放进了保温杯之中。
他抬头看着面前两个女孩,眼底满是迷惑,“?”
“景元将军安排的。”星一脸认真地对着程澈解释,“说你既然要学习剑术,那就不能丢罗浮的人,所以找白露开了温养身体的药,我和三月早上去取的。”
对,温养身体,让原本就抗造的身体更加抗造,以免到时候镜流捅得不是很尽兴。
“对的。”三月七揉了揉手心的纸张,一脸无奈,“白露听说你不喜欢吃药,所以特意把需要熬的药磨成了粉末。”
程澈:……
程澈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注视着三月七,面瘫的脸忍不住将眉头拧起来,露出诡异的神情。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三月七后退一步,满脸诧异,“我们明明是为了你,杨叔和姬子都说让你好好吃药养好身体,帕姆这会儿还在车上给你熬药呢!”
程澈:……
在三月七的注视之中,程澈忍不住拧着眉头,“朋友,你知道我不喜欢吃药,但是熬的药水和拿粉末冲泡的药水有什么区别吗?”
不还是苦吗?
就不能给他捏成药丸闭眼吞下去吗?
三月七:……
少女眼中的理直气壮瞬间消失,转变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