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颈侧还有微弱的脉搏,哪怕微弱到她的心脏都不敢放肆跳跃。
余淼淼将他从浴缸里面抱了出来,紧急的处理他割伤的手腕。
没有人比她更懂皮肤的缝合,她也无比庆幸自己觉醒了上辈子的医术。
白色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干净他腕上残留的血渍,依稀可见些许猩红的痕迹。
她用柔软厚实的浴巾将他们紧紧包裹,肌肤贴紧肌肤,借以温暖魏扬冷冰冰的身体。
“对不起,都怪我一直逼迫你…”
余淼淼守着他,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的诉说。
仿佛尖锐的爪牙收进了精致的皮囊,展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你听见了吗?你醒醒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啊…”
她们躺进被窝,余淼淼亲了亲他的手背,又给他扎上了点滴。
药物经过透明的针管进入静脉,沉默的为魏扬输送生命的能量。
昏睡中的魏扬软乎乎的,一扎针就哼唧唧的掉眼泪,好像受不得半点疼痛。
余淼淼侧躺着将人抱住,忍不住亲了亲他漂亮的眉眼,“乖乖的味道真好闻。”
她低头瞥见他脖子上浅淡的牙印,表情却是又哭又笑的,透着诡异。
这段时间把魏扬给憋屈坏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
魏扬就像被恶意摧残的玫瑰,显得脆弱、黯淡。
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个合格的治愈系恋人,而不是一个劲的作践他。
可只要触碰到魏扬就总是失控。
余淼淼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手腕上的纱布。
魏扬身子骨娇贵,精细的养着都长不出多少肉来,频繁的#让他变得越发消瘦。
好像风一吹就会消散如烟。
余淼淼不想和他搞什么相爱相杀,也绝不同意让他离开自己,所以她想到了一个人。
车子在山路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得以窥见一道镂花的大铁门。
余淼淼的这座庄园几乎是隐匿在深山老林,里面的别墅都是典型的西洋风格,门前两根白色的柱子巍峨耸立。
常禅久下了车,径直绕过流水潺潺的喷泉,眼神有些不同寻常的兴奋。
原来,她把魏扬藏在了这里。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余淼淼穿着舒适的居家服,眼底却是一片乌青。
她害怕魏扬清醒,又担心他不愿清醒。
常禅久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余淼淼,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余淼淼的事情。
他托人卖掉了B市那座有些年头的古堡,就躲在帘后偷看。
因买卖数值巨大,他总担心过程不顺利。
那时候,他很缺钱。
没想到女人也不跟中介讨价还价,干脆利落的在合同上面签字盖章。
这样的雷厉风行,彻底颠覆了他对女人都是婆婆妈妈的印象。
原以为他们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可又在自己随意参加的一档无聊的选秀里面遇见了。
所以他们的缘分,还多着呢!
常禅久仰头望着她,“难得你有事找我,当然要马不停蹄的赶来啦~”
余淼淼皱了皱眉,神情满是疲惫,“别贫嘴,你去看看魏扬吧。”
“他总是生气,你得好好开导他,消除他的心结和隔阂。”
常禅久噗嗤一声笑了,打趣道,“合着,我来这里当你的工具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