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确认什么？”风尘抬头看着日月星辰。
“你现在把我看成是什么人？”露因娅道。
“额，朋友啊，你以为是什么？”风尘不假思索道。
“你知道我现在怎么看你么？”
“不知道，也不太感兴趣，这件事你自己清楚就好了。”风尘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泉。
“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变化了很多，和之前完全不一样。”露因娅靠在风尘身旁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如果完全一样，那我现在就还应该是你的奴隶才对。”风尘道。
“你不喜欢当奴隶，是吧。”
“这么无聊的问题不要问出来，谁喜欢当奴隶啊。”风尘没好气道。
“霍菲琳她们之前，似乎就很喜欢。”
“那是因为她们的过去不高。”风尘淡淡道。
“你这话，会让霍菲琳很不开心吧。”
“连不开心这种情绪都不在意，你觉得没问题？”
“既然你觉得她有问题，为什么你不主动纠正呢？”露因娅不解道。
“因为我不是什么好人啊。”风尘道。
“有人愿意追随我，绝对服从我，我为什么要拒绝，这样做对我又没有好处。”
“你的性格，意外的很差呢。”露因娅笑道。
不知怎的，看到风尘这样说，她反倒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你这可不像是嘲讽我的样子，怎么，你还觉得这是好事？”风尘道。
“我本来就没嘲讽你，这件事，和我也没有关系，不是么？”露因娅反问道。
“风尘，我在想，你已经不是我的奴隶了，但我对你的感情，似乎没有因此变淡。”
“要是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基于奴隶契约，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风尘无所谓道。
“这就很奇怪了，如果没有奴隶契约，最初，我不可能会留下你，绝对会杀了你。”
“我是因为奴隶契约，才让你活下来的，但现在，这契约似乎反而不重要。”露因娅道。
“你不会是在迷惑这件事情吧。”风尘笑了笑，似乎知道这位少女为何要留下来了。
“我对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困惑。”露因娅点头道。
“在我眼里，你是非常重要的人，但我们之间，似乎没有可以作为这一点的支撑。”
“我们相处这么久，也不能算是没有支撑吧。”风尘道。
“我和你一起度过的日子，远远比不上和西格蕾她们。”露因娅道。
“时间长短不重要。。。不是，为什么我要跟你解释这种根本解释不清楚的事情。”
“连你也说不清楚么？”露因娅失望道。
“感情这种事情，如果要讲道理的话，就讲不通了。”
“好像也是。”露因娅想了想，觉得风尘说得似乎也没有问题。
“那我还是很迷惑啊。”
“你有迷惑，我也不一定就得为你解答啊。”
风尘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腰腹间突然探出一只手来。
“喂，你别乱摸啊！”风尘慌乱道。
“我现在这样做，居然会觉得很开心。”露因娅道。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以前不会有这种情绪呢。”露因娅的问题似乎瞬间降了智商。
“露因娅，我直接跟你说吧，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才会产生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我喜欢你，这不是早就清楚的事情么，可是我的情绪好像越来越复杂了。”露因娅道。
“你就直接说，你想干什么吧。”风尘是个怕麻烦的人，虽然享受温泉非常舒适，但一个小苍蝇在旁边不停吵闹，这种美妙的享受也会被破坏殆尽。
“。。。”露因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环住风尘的腰。
“你这欲望还真是坦诚啊，就没有一点纯洁的内容么。”风尘道。
“我好像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而且，我不觉得这种事情，就不纯洁啊。”
“你们人族想要繁衍后代，这是必须的事情，这其实是为了生存的必须举动。”
“如果连生存这种最基本的欲求，都不纯洁，那大概什么事情，都不纯洁。”露因娅道。
“你这话倒是没错，只是，和欲望挂钩的东西，都会变得不纯洁。”风尘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存在纯洁的东西，哪怕是刚出生的小孩，也有着浓厚的欲望。”
“食物，好玩的事物，陪伴，这些都是小孩渴望的，他们为了自己的欲望可是无恶不作。”
“无恶不作这个词，你居然用来形容小孩子。”风尘忍俊不禁道。
“我只是单纯的从欲望角度出发，小孩子的确是欲望最旺盛的群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人收敛了欲望，成为正常人，但有些人，还是没有收敛，这些人，就成为了你们口中的大坏人。”露因娅道。
“其实我觉得，欲望强烈不强烈，都没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
“只是有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最终被自己的欲望吞噬，有些人虽然放纵了欲望，却能够面对各种阻挠，轻松化解，这样的人，和之前的人，本质的区别在哪呢？”露因娅道。
“区别在哪？”
“这个问题你知道答案的，为什么还要问我呢。”露因娅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