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芷桌上的酒是掺了药的,只要一口下去,就算是烈女,也得乖乖听话。
陈父说完以后,便朝着陆有芷举起酒杯,然后又对着陈家所有人道:“来,为了感谢陆姑娘,我们都来敬陆姑娘一杯。”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朝着陆有芷看来。
陆有芷端起桌上的酒壶,看了看,
随后手一松,酒壶就瞬间落在地上,砰的一声,掺了药的酒就落在地上,酒壶摔得四分五裂,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气氛一滞,片刻后陈师爷没忍住直接开口道:“陆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有芷就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没事没事。”
陈母又站出来打圆场:“手滑了重新拿壶酒就行了。”
说着,她便招呼自己身边的丫鬟,想要让丫鬟去重新拿壶酒,陆有芷没有拒绝,只是在丫鬟将酒拿回来的时候,又端起酒壶看了起来,于是啪叽一声,酒壶又掉在地上了。
陈家人的脸色再度变了,陈师爷的眉头更是皱得能够夹死蚊子,摔碎一个酒壶可以说是失手,可是现在都两个了,陆有芷会不会是知道这酒里有药了?
这么想着,在场的人眼中都闪过几分心虚之色,一时间,就连陈师爷都没有说话。
陆有芷又笑了:“不好意思,手又滑了。”
她看向陈母:“要不然伯母再重新拿壶酒来?”
“…哈哈,好。”陈母笑容僵着,自己亲自去倒了一壶酒,生怕是陆有芷知道了些什么,第三壶酒里没有药了,而这第三壶,陆有芷也没有再失手。
没有人分得清她是无意还是有心,只是看她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陈母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觉得陆有芷比她想象中要难缠许多,就这种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令人琢磨不透的人,最让人忌惮。
陆有芷也没管其他人怎么想,也没去看其他人看她的是什么目光,这一次,在众人敬酒的时候,她将酒乖乖的喝了下去。
虽然酒壶里没药了,但她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儿,见她喝了酒,陈母方才才歇了的心思顿时又活泛起来,于是她给陈父递了个眼神,陈父和她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当即又站起来说了一大筐的好话,又敬陆有芷一杯。
到底是抱着侥幸心理,陈家便打着没有药,也要将陆有芷灌醉的主意,开始挨个儿给陆有芷敬酒,陆有芷来者不拒,一壶酒很快便喝光,于是陈母又叫丫鬟去拿来了一壶酒,这次的酒依旧是带药的酒,而如最先两次那样,陆有芷又失手了。
这下子,在场的人都明白陆有芷确实是知道这酒里有药了,但看着陆有芷如花似玉的模样,陈宽与陈平却不想放弃,一家人交换了脸色,又让陈母去重新拿了一壶没有药的酒,继续新一轮的灌酒。
但是,不论他们多少人挨个儿给陆有芷敬酒,陆有芷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是白净的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像是要醉了的样子,但是当大厅里的陈家人一个一个被喝趴下的时候,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最后被喝趴下的是陈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