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心中暗笑:“哈哈,苏阳你这家伙分明是要让我不好过啊,如果仅仅针对我,那我可能没辙,但现在你竟把这么多人牵扯进来顶罪。
“你就不怕激起大家的愤怒吗?”
果然,被苏阳点名的那些人纷纷反驳、申诉起来。
“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凭什么要把我们也扯进去?”
“没错,我们最多就是边上闲聊两句,这怎么就成了犯罪了?”
“苏阳,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王同志,你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辞啊,依我看,易师傅也是出于为大家好,才会那样质询。”
苏阳这般给人扣帽子,难道是要剥夺大家说话的权利不成?
“我不信这世道就没个讲理的地儿了。”此刻,贾张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解完当前情况后,她振作精神,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易中海那样的智谋,便不敢再多言。
易中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疾呼:
“王同志,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非曲直自有公正评判。如果你们坚持要抓我,我是不会反抗的,但请别为难院子里的邻居们,他们只是仗义执言,不怕强权压迫罢了。”
说完,他挺胸抬头,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这时,“啪啪啪”的掌声响起,原来是苏阳在为他鼓掌。
“易中海,看起来你的道德水准又有所提高了。”苏阳接着冷冷地说,“不过你想多了。”
接着,一队士兵从前院踏入院子,那股威势瞬间镇住了所有人。
其实,自从中枢部门出来后,苏阳就已经从感应雷达中察觉到了周围跟着的许多绿色信号——无论他们是出于保护还是其他目的。
苏阳对此并不在意。所以即便王同志等人未到场,他依然确信军管会肯定会派人前来。
此刻,院子里的众人看到这支刚毅的部队进入,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你好,苏队长。”带队的战士朝苏阳敬了个军礼。
苏阳微微点头,回应道:“带走吧!”
他实在不愿意再与易中海等人纠缠下去。
于是,易中海、贾张氏以及那些新搬来的人,见此情景,双腿颤抖,眼神充满恐惧。
刚才王同志说要送他们去警察局的时候,他们尚存一丝侥幸心理,毕竟法不责众嘛。但现在有部队的战士出现,并且如此尊敬苏阳,他们立刻明白——完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瘫倒在地,一众新住户也恐慌不已。
这时,易大妈意识到,如果不赶紧求情,她丈夫恐怕真的没救了。尽管她内心深处确实有种解气的感觉,但现实的压力逼迫她必须为这个男人求情,因为他才是她的全世界。
要是没了他,她根本没法活下去。
实际上,苏阳若是知道了她的这种想法,必定会嗤之以鼻。要是易中海真的出事,她难道就不能重新开始生活了吗?毕竟家里有房有存款,她还没到四十岁,找个营生不难吧?哪怕干点零工,加上存款,过得应该也会比大部分人好。将来再领养一个孩子,下半辈子还能指望谁养老呢?
然而易大妈却总是往悲观的方向想,从不曾认真思考如何去好好生活,这就是她的悲剧所在。
易大妈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梁老爷子的大腿,哭泣着哀求:“老爷子,您让苏阳放过我家老易吧,他知道错了,求求您别抓他呀!”
“他要是出了事,我们这个家就完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正在这时,原本不愿露面的聋老太终究还是走出来了,颤颤巍巍地拨开人群,来到梁老爷子跟前,似欲下跪。
苏阳不由得眉头紧锁,心想这老太婆不会是想让自己给她孙子梁老爸也下跪吧。
于是语气平淡地警告道:“老太太,您要想清楚了。如果您再这样闹腾下去,我可不介意动用关系,收回您的五百户名额,并追查您解放前的事迹。我就不信,您解放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否则哪能活到现在这个岁数。”
苏阳深知,以前在八大胡同那次处理老木头老板的事情时,他和这位聋老太之间就有过交集,两人之间肯定存在某种交易。只是程度大小的问题,真要较真调查这位老太太,处理掉她并非难事。
不过,新政府为了社会稳定,很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果不其然,听了苏阳的话,聋老太顿时停下了下跪的动作,眼中掠过一丝惊慌失措。
她忙道:“梁老先生,小易他们也只是临时犯糊涂,并未犯下死罪,我这个老婆子今天厚着脸皮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梁老爷子此刻颇为纠结,他并非心软,而是考虑到苏阳今后还需在这个院子里生活。处理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倒是可以,但不能对其他邻居也这么做,不然外面还不知会有多少传言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