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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无所畏惧王小凤(1 / 2)

一旁端着茶杯的胡一刀脑门子上全是汗。

人呐,别知道太多。

知道的多了,容易出事儿。

胡一刀可太明白这道理了,当黄当当说出‘五十张【宝卡】’的时候,这位胡家人就想出门来着,可还没等他开口告辞呢。

好嘛,又出了‘五十张【宝卡】’。

而且,还牵扯上了‘剑仙’李秋白的宝藏。

这是不花钱就能听的消息?

真听了,怕不是得把命搭上。

想到这,胡一刀就有点哆嗦。

你说要单单是黄当当吧,虽然麻烦,但舍点儿东西,也就平了。

可要是加上旁边这位莫先生呢?

要了亲命啊!

不过,胡一刀那脑子多快。

当即放下茶杯就说道。

“爷,一刀这里也有两张【宝卡】,您不嫌弃,就收着?”

说这话的时候,胡一刀眼泪都快下来了。

无他,心疼。

别瞅着黄当当把【宝卡】五十张五十张地往外甩,就感觉【宝卡】不值钱了,那是因为黄当当有个好爹,那大宝剑抡起来了,就是天下第一,谁碰着不发憷。

可那是黄当当,不是他胡一刀。

他胡一刀这点儿家底,除了奶奶给的,就是自己攒的。

像是这【宝卡】,就是他机缘巧合,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收集到的。

虽说还没有通过试炼,用不得【宝卡】吧,但放在手里也是好的,万一用上了呢?

胡一刀一直是这么想的。

以防万一。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竟然用上了。

还是这么个方式。

真就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苦啊!

胡一刀心里哀叹着,可随即发现有点不对劲,照理说黄当当这人不仅本事大,办事也极为稳妥,既然要和莫先生商议这种事儿,就不可能留他在一旁,必然是开口清场的,哪有这支模愣登的就开口说出这种天大的秘密的。

不对!

黄当当是故意的!

她报复我!

胡一刀扭头看向黄当当,黄当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坐那一动不动,可是手却翻了过来,只见掌心上写着一行字:敲竹杠。

胡一刀这时候哪还不知道是刚刚他的小伎俩露馅儿了。

当即欲哭无泪。

你说你这女人也是的,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圣人说的没错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太难了!

胡一刀心里难受,低头喝茶了。

哪怕再甜的茶,也冲不澹他心中的苦。

歌德则是笑了。

你看看这,大过年的,来就来吧,还都带了礼物,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当即就捏起一粒烤好的枣放进胡一刀的杯子里。

好嘛,两张【宝卡】换一粒烤枣。

胡一刀更难受了。

可面上却没有带一丁点儿的难色,反而是硬挤出一份笑。…

“谢谢爷。”

“行了,别丧的眉搭个眼了,我不白拿你的。”

“一会儿我教你点东西。”

歌德说道。

歌德就是这样的人,不会平白无故收别人好处。

有敌意、有恶意的那不算。

那是送上门的,不收白不收。

可这种客客气气的,歌德不能白收。

这是歌德的底线之一。

为嘛要遵守这样的底线?

条条框框的不烦人?

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自由自在那是真的好,可前提是,自由自在了,那也得是个人不是?

你自由自在了,活得和畜生一样,还活什么劲儿了。

甚至有些,连畜生都不如。

看那路灯

歌德自认为是个人,所以从来不感觉麻烦,反而有了这些底线后,他活得更自在了。

“谢谢爷!谢谢爷!”

“您大气!”

胡一刀这次道谢可是真心实意了。

他是真的服气了。

眼前这位是真爷。

送上门的好处,都不直接收。

还转了个弯,又送了回来。

不论教的东西是啥,这事做的早已令胡一刀心服口服。

“爷,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去取。”

说完,胡一刀挑门帘向外走。

一来,真的是去取。

二来,自己给自己清场了。

莫先生是爷,那不假。

黄当当可不是,这女人不仅坏,而且狡猾,还没怎么地了,他这就被诳了两张【宝卡】,再待一阵子,指不定怎么回事呢。

就算莫先生再绕着法子给他送回来。

他能要?

他,胡一刀,要脸。

胡一刀一边驾着小风往奉城赶,一边心里琢磨。

越想越是佩服。

一个大胆的念头不由自主从心底钻了出来。

而当胡一刀走了后,屋子里就剩下歌德和黄当当了。

黄当当直接开口了。

“我是特意把胡一刀支走的,接下来的话,他不适合听。”

“嗯。”

歌德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一百零二张【宝卡】就换来庇护家族?

这买卖也太划算了。

别说一百零二张了,拿出十分之一来,就得有人抢破头。

至于说有人眼红‘剑仙’李秋白留下的东西?

破碎虚空,又不是暴毙身亡。

那是有着时间准备的。

但凡李秋白还是个男人,就得给妻儿留点保命手段。

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遇上了这保命手段,肯定死都不是好死。

而且,能被李秋白看上的女人,能是善茬?

歌德虽然没见过,但心里门清儿。

“‘长生道’不单单和外面的人有勾结,还获得了官厅的支持。”

黄当当压低了声音说道。

‘长生道’这种歪门邪道,勾结外敌,歌德一点儿不奇怪。

但是,还获得官厅的支持,这可就让人意外了。

更重要的是,黄当当怎么知道的?…

应该和‘剑仙’李秋白留下的宝藏有关。

说不定就是官厅的某些人看上了这份宝藏,但是无法出面,只能是依靠着‘长生道’的妖人们出头露面。

啧,介不夜壶嘛。

用的时候,从床底下拿出来用用。

不用了,就扔回床底下。

甚至,摔碎了也不心疼。

再买一个就好。

有的是人,乐意当夜壶。

“所以说,庇护你们家不单单要面对的是那些明面上利欲熏心的家伙,还得面对‘长生道’、外面的蛮夷和官厅。”

歌德问道。

既然黄当当提了,那就不要抱有侥幸。

‘长生道’、外面的蛮夷、官厅肯定会出手。

“嗯。”

黄当当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了歌德。

那细细的眼角里浮现着一丝忐忑。

黄当当自认为从不输任何人,不论是天赋才情,还是实力,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人物,但是随着她那个厌恶的爹离开了,她才勐地发现,她自认为的天赋才情实力都差得太远了,要不是她那个一直看不上的爹留了不少后手,她家早没了。

也因此,她才把称呼从那个男人变为了父亲。

当然,很少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