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此时也有点儿为难。
主要是……
他也不知该如何去消灭一个人的良心。
同时，也并不是很想要去消灭掉一个人的良心。
按道理说，一个人有良心应该是好事儿。
只不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好像又并非是什么好事儿。
他在看着净明时，眼睛里也是微微眯了起来，想要消灭掉一个人良心，也是一件很是矛盾的事儿。
一方面是因为，很简单……
有时候或许只需要那么一点儿银子，一碗饭就足已让人泯灭掉自己的良心。
而另外一面，想要让人的抛弃掉自己的良心，似乎又是一件最为的困难的事儿。
怎么会有人轻易放弃掉自己的良心啊？
潘凤一向还是很擅长忽悠人，但他在欺骗别人良心之时，何尝又不是在欺骗自己的良心呢？
自己在欺骗自己良心时。
良心会如何反抗啊？
潘凤说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有良心。”
“他们都将自己的良心给卖了，而你还舍不得卖……”
“只要你能够将自己良心也给卖掉的话，你也会在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一下透彻了。”
“当然。”
他在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去做。”
“你做好自己就行了。”
净明说道：“我自从出家以来，心中的佛，正在渐渐的离我远去……”
“我已不再是一个和尚了。”
潘凤说道：“我最近看到过一篇赋。”
“是一个叫周敦颐的人所写。”
“不知你有没有看过，这也是一个宋人。”
“他说……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
“你为何会在这淤泥之中呢？”
“会不会是……佛祖有意将你给放在这里的呢？”
“佛祖既然将你给放在这淤泥之中，肯定是有目的的啊！”
净明说道：“我佛是想要让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不不不。”潘凤在微微摇了摇手指，说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是凡人需要做的事儿。”
“佛让你重生，让你在这淤泥之中，就是一种考验啊！”
“佛为什么成佛？”
“那也是在经过了重重考验，最终经受住了考验，这才成佛的。”
“佛是看见了的灵根，给你设下了考验，你若能在这淤泥之中在，不仅是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还能净化淤泥。只要经过了考验，成佛之道就在脚下。”
“就在脚下啊！”
净明的眼中也好像是在瞬间亮了起来，嘴里在微微呢喃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就说……我最近的这段时日，为何这般挣扎了。”
“原来一切都是我佛对我考验啊！”
“这么说来的话，一切的痛苦，皆为虚无，只是我看不透的，就像是溺水的鱼，在这其中挣扎无比。”
“一语点破吾之迷惘。”
“顿觉天地开！”
潘凤在微微挠了挠脸颊，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嗯！你很有悟性。”
“不错，真不错。”
“没错，我就是这样意思！”
“既然，你现在想明白了，那就该去做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