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冷骄阳这样离去,也算留点颜面吧,不然日后东窗事发,冷将军这位老父亲会面临更多的职责和谩骂,尤其是自己为父不严的负罪感。
今天陈泽动了手,他们俩投敌卖国的事肯定捂不住了。
“萧大夫,我来问你,我女儿为什么喝了你开的药,血流如注,不消片刻就消香玉陨了?”冷将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管自己女儿的死和萧大夫有没有关系,他都不会以权压人。
“冷将军节哀,我开的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谁熬的药,把药渣拿来。”云满月看到冷将军的态度,对这位老父亲,老将军更加敬重。
不然一般父亲,看到女儿喝完药就死了,肯定先怒吼一番,再玩命。
可冷将军没有。
“谁抓的药?谁熬的药?谁送来的药?药渣子全部拿来?”云满月很想笑,陈泽和自己在药材上玩心眼,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在皇上面前比谁官大。
很快,来了几个士兵,还有一个士兵拿着一个破锅,里面是药渣子。
云满月不用扒拉看,只是闻便确定了,药渣里有红花,量很足,但是药渣里的红花似乎都被挑出去了,只有小小的稀碎渣渣,实在是挑不出去。
“是我给抓的药,都是按照药方抓的。”军医三看着云满月,真怕自己的话害了萧大夫,可是他说的是实话。
“我熬的药,拿来的什么药,我熬的什么药,没动过手脚。”这是膳房里的小兵。
“药也是我端过来的。”小兵哆哆嗦嗦的说道。
“本将喂的骄阳。”陈泽也站过来。
“陈泽将军,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也许带兵打仗我不如你,但是,和我玩药材,你,不行。”云满月笑了笑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
“萧大夫,你什么意思。”陈泽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这萧大夫怎么一副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药里的红花,哪来的?”一句话,陈泽如同雷劈,不过很快稳定心神,“萧大夫你什么意思?什么红花?”
陈泽装糊涂。
冷将军显然是知道红花的。“萧大夫,你什么意思?”
“药里被放入大量红花,别说病患正在流血,就是好好的一个人,也会因为这些红花而出血,我固本培元的一个药方,请问,哪来的红花?”云满月看向陈泽。
“陈将军,怎么回事?”冷将军似乎也明白了。
“将军,本将军什么也没做。”陈泽矢口否认。
“你没做什么?是没和她暗度陈仓,还是没把军营的行动泄露给匈奴奸细,还是你和她的事被人抓到把柄,每次都主动把军事机密透漏给匈奴人?嗯?还是你怕她活着,把你抖落出来,所以趁机让一切都随着她埋葬?”云满月看着陈泽,眼里全是控诉,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士兵。
“我,你胡说八道。”陈泽吼了起来。
“将军,我回来了。”正在这时,帐外一声浑厚的嗓音传来。
军医鲁商回来了。
“此行可还顺利?”冷将军看到鲁商,首先想到的是军营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