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壮儿喜欢姐姐吗?”
“喜欢!”
“那如果姐姐没有好吃的壮儿也喜欢吗?”
“嗯,喜欢。”
两个人边说边回到茅草屋,一到门前温暖眼里闪出怒气。
篱笆门掉到一边,篱笆墙也歪在一旁。
院子里更是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全被扔一院子。
温暖进到屋里,缸已经全碎了,水流了一地,米缸里的米不见了。被褥被扔在地上,被水浸湿了。
温暖转身就走,李壮吓的不敢吭声,跟在身后。
温暖走到破了的门边,住了脚想了想,问李壮:“壮儿,你知道村长爷爷家在哪住吗?”
“知道!姐姐,我带你去。”
李壮领着温暖就往村长家走,途中碰到李二翠,不知道她是特意等在半路还是挖野菜回来路过这里。
“活该!扫把星还嚣张,活该被人欺负!”
温暖站下,看着李二翠的眼睛,李二翠迎向温暖的眼睛,那是怎么样的眼神,李二翠的心狂跳起来,她感觉自己像被野兽盯上一样。
温暖收回气势,淡淡的问:“你都看到了?很好,待会有你说话的时候。”
说完领着李壮就走了,走了不大会儿,就到了村长家。
村长家建的比较气派,大黑木门,墙全部用青砖垒成。
门上方修了青瓦门楼,四角滴水檐,檐角上各有一个蹲兽。
两扇大门上各有一个铺首,门环垂在下方。
温暖走的这一路,大多是篱笆墙,篱笆门。
少数人用土坯垒起院墙,而村长家是唯一一家青砖垒墙的人家。
温暖欣赏了片刻,叩响了门环。
门被一位守门老汉打开“: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儿?”
“老伯,我是村东头的温暖,我找村长爷爷有事儿求见。”
“好,你等着,我去禀报一声。”
不一会儿,看门老汉又出来了:“进去吧。”
“谢老伯。”
温暖牵着李壮要往里进,李壮胆怯的拽下自己的手“姐姐,我回家等你。”
说完撒腿就跑了,温暖有些不放心,想想这里离他家也不太远,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也就放下了心。
温暖抬脚就进了院子,一看就看到了村长家气派的房子。
房子坐北朝南,房子檐伸出一米,有六根粗木顶着,形成一条一米宽长廊。
屋顶全部青瓦铺就,两屋脊角上都各有一个六寸长的蹲兽。
六扇门,两个屋门,正门站着一位和李水英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妇人。
温暖向前,左手握拳,右手搭左拳上蹲身一礼:“婶子好。”
“好,好,来,进来吧,爹在里面等你。”
这位妇人就是李村长家大郎李栋的媳妇儿全氏。
温暖低头跟在大郎媳妇儿身后进了堂屋。
堂屋靠北墙是一张长桌,北墙上挂着中堂,左右各有一幅联。
温暖没仔细看,就朝坐在左侧的村长行礼:“村长爷爷。”
“是温家丫头啊,你找我什么事儿?”
“村长爷爷,我家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砸烂抢劫了,我买的米面都被抢走了。
我来向村长爷爷讨个主意,是不是需要报官。”
“什么时候的事?被偷了?”
“应该是不久前,晨时我走的时候家里好好的。
回来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走!我先去看看。”
村长率先起身走了出去,他有些不悦。这小丫头还算知道些分寸,报官也先来和他打声招呼。
是谁这么不开眼,村里很少发生偷盗丢东西的事儿,更不用说被打砸了。
只有。。想到这儿,村长大概心里有些数了。
村长到了温暖家,李水英和李婆子听壮儿回到家说温暖姐姐去村长爷爷家了。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事儿,祖孙两个不放心来到温暖家。
进了院子就呆住了,碗碎了一地。
锅也破了,缸也破了,床也散了架。
村长进来,李水英祖孙两个忙闪到一边。
村长李成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禁升起怒气。老百姓挣钱不容易,对家里每一件东西都很珍惜。
这样把东西都给砸碎了,情节十分恶劣。
“温丫头,你虽然来咱们村不久,既然在村里落了户,就是兴隆屯人。
你说说看,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就是今上午回来的时候碰到于赖子。也没起什么冲突。
对了,村长爷爷,当时你家大叔还看到了,还是叔把于赖子训走了。”
“这个混账东西!简直就是害群之马。你看看你丢了什么?”
温暖的二十几文钱随身带着,并没有放下。
“爷爷,我买的细米和白面和糙米各五斤。这两天吃了一些细米和白面,也就吃了一斤多些。
应该是还有十三斤多点儿。”
李婆子听到温暖买了那么多细米细面,咳,没个大人就不行,这些米面过两个年都够了。
李成旺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能买的起细米细面。
看样子温老汉老夫妻两个把棺材本都留给这孩子了,这孩子不懂细水长流,全买了米面了。
“走!我们去于赖子家,要是他的作道(所作所为),我饶不了他!”
李成旺在前头走,温暖在后头跟着,李婆子祖孙两个也跟着来了,不能让这孩子孤立无援的。
村里有人看到,也好奇的跟了上来:“这是咋了?出什么事了?”
“看方向是去于赖子家了,这小子又干坏事了?”
到了于赖子家,连个篱笆墙也没有,窗户扇子都斜斜的挂框上,似掉非掉。
屋门上的门板也掉了一半儿,破破烂烂的。
“于赖子,出来!”
于赖子拿了温暖的米面,他没想到这扫把星东西还不少。
他打砸了一顿,心里解了气,又把缸打破,发现了细米细面,这可是意外之喜。
这小娘皮无父无母,打砸了她家也没人撑腰。
没看到路过的村民看了眼就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