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谢南书脱了外衣,换上寝衣,穆云峥也快速打理好自己,然后他就抱着谢南书躺进了被窝里。
谢南书看起来实在是太乖了,穆云峥没忍住,再次托着谢南书的脑袋热吻起来。
谢南书推了两下没推开,只得顺着穆云峥,回应着穆云峥的热情。
好半天,穆云峥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
要不是心疼谢南书,穆云峥真想再战第二回合。
谢南书真是累坏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穆云峥则是将谢南书认认真真地搂进怀里,这才踏踏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天亮后,穆云峥用罢早膳就去大理寺会晤杨万里了。
而穆云峥前脚刚走不久,德妃的宫中太监汪植就到瑾王府宣召。
德妃娘娘有请。
住在听竹轩西厢房的谢玉荛,闻听宫中来传旨,立即跑到东侧阁楼找谢南书,却见到捧着圣旨往阁楼里走的袭春满面郁色。
谢玉荛不解,于是趁袭春伺候完谢南书洗漱,出屋倒水时,拦住袭春问了原由。
袭春皱着一张小脸回道:“二小姐,那位德妃娘娘不喜咱家公子,当然,她是拿咱家公子当作小姐你了。但奴婢觉得,无论是谁,只要不是她挑选的瑾王侧妃,她都不会喜欢的。”
谢玉荛一听,顿时担心起来:“那哥哥进宫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袭春摇头:“奴婢不知,但肯定会受折磨是一定的,后宫磋磨人的法子有的是。”
谢南书装扮好,用长裙遮住假肚子,扶着东枝的手下到阁楼一楼,就被谢玉荛拉住了袖角。
“哥哥,不知为何,玉荛心里很是不安。”谢玉荛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抓得那块袖角微微起了皱,“哥哥,你能不能不进宫,或者你等王爷回来以后,与王爷同去。”
谢南书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玉荛,这德妃现在是我的婆母,若我一直拖延不去,她恐怕会用不孝向我问罪,那样就会更加麻烦。”
他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顶:“放心吧,哥哥有自保的能力,而且方才蒋青就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相信王爷会很快进宫去接我出来的。”
前院正厅里一直候着的汪植,派小太监来催了。
谢南书嘱咐谢玉荛在房内藏好不要出来,便跟着汪植走了。
汪植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一路引着谢南书来到了正阳宫。
进了宫殿之内,谢南书就看到德妃正在摆弄着一个绣绷。
她将一块布料夹进绣绷里,准备开始刺绣。
谢南书行了参拜大礼,德妃让他免礼起身后,抬眼瞄了他一眼。
谢南书确定,德妃看得是他的假肚子。
“几个月了?”德妃表情平静,又看向自己手中的针线,扎进布料第一针,开始抽线。
谢南书垂着头,恭敬地答道:“回娘娘的话,五个半月了。”
“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却一次也没来这正阳宫,也不知道外人都在怎样议论本宫与你的关系。”虽然并不是什么好话,但德妃语气却不像在生气,倒像是在唠家常,“你也不知道主动来给本宫请安,让本宫看看你。”
“回娘娘的话,臣妾刚怀上时,胎像不稳,太后她老人家就让臣妾在府中静养,不得出门。”谢南书夹着嗓子,让自己的女音听着与以前相同。
“后来王爷他奉旨出征,臣妾又被王爷送回了谢府养胎。头三个多月,臣妾这身下一直见红,只能遵医嘱静卧养着,臣妾足足在床榻之上躺了四个多月。”
这话倒是真的,假扮他的那个女暗卫,确实在谢府躺了三四个月,也不知是穆云峥的命令,还是那个女暗卫趁机给自己来了个舒舒服服的长期休沐。
德妃听完,倒是没再说旁的话。
“那太医现在怎么说?”德妃绣了两针,好像不太满意,又拿小剪刀将线挑断了,重新开始下针,“你现在胎像可稳固了?”
谢南书仍旧垂着头:“回娘娘的话,太医说,胎象已经稳固了,让臣妾每天可以适当走动走动,但也不宜劳累。”
“那你这一胎,是男是女,太医可有明断?”德妃又抬眸扫了谢南书一眼,就又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针线。
“太医说,臣妾这胎像刚刚稳固下来,一时还分辨不出男女,说是再养一养看看。”
听了谢南书的回答,德妃一时没了声音。
谢南书依旧恭敬地垂首而立,静静地候着。
但没过多大一会儿,德妃就开口唤他。
“你来本宫这儿坐吧,太医说你不宜劳累,本宫可不能让你站得太久了。”德妃说这话时,语气虽带着平淡,但与往常一见到谢南书,就说打压之语相比,可算好上许多。
谢南书不敢不从,屈膝行了一礼后,小步走到德妃身旁,选了与德妃隔了一个的凳子坐下了。
“你女红手艺如何?”
德妃竟然开口闲聊,谢南书心里诧异万分,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谢南书看着桌上摆满了的刺绣花样和一堆缠成线团的五彩绣线:“回娘娘的话,臣妾对女红一窍不通。”
德妃诧异地抬眼看向谢南书:“你虽是谢府庶女,但谢府也不可能疏忽了对你的教养,你怎么可能对女红一窍不通?”
“回娘娘的话……”
谢南书刚开口,德妃就出声打断了他。
“别一口一个‘回娘娘的话’,本宫好歹也是你的婆母,你尊敬本宫是应该的,但也不必这样见外。”德妃看着谢南书,眼神中虽无亲昵之意,但也比之前的鄙夷之色好上许多。
“你现在已经怀了云峥的孩子,照着云峥对你的宠爱程度,你这一胎如果一举得男,那云峥抬你作正妃也是有可能的。”
德妃又重新看向自己手中的绣绷,布料上的花样已经绣出了底针:“你怎么和云峥说话,就怎么与本宫说话就成。”
“是,”谢南书垂眸应着,但却仍然克制守礼,“玉荛谨记。”
德妃似是不信,又再次问道:“你真不会女红?”
谢南书颔首:“臣妾真的不会,臣妾自幼不擅女红,嫡母几次派府中嬷嬷传授臣妾女红技艺,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后来嫡母也就放弃了。”
德妃一听,眉峰微动,倒像是起了兴致。
“本宫不信,谢府嬷嬷教你多次了,入门针法你总该会一点儿吧?”德妃将手中绣绷递给谢南书,“你绣两针来给本宫瞧瞧。”
谢南书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真的不会女红。
今日这德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是一副要与他冰释前嫌的做派。
可德妃越是这副样子,谢南书心里却越打鼓。
他对德妃是一点信任也没有。
虽然不知道这德妃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眼前这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他还是得陪德妃唱下去。
谢南书伸出手,接过了德妃手中的绣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