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就先这样吧!”芙宁娜双颊通红,紧并着双腿站了起来,“我去刷个牙,该去房间休息了!”
“还有几块呢,芙宁娜大人不吃吗?”
“你先放到冷柜里,我明天再吃!”
“好的。”林克面带微笑着点了点头,拿了一个抱枕抱着,这会儿脊柱倒是好了,不过怀里抱枕上印的卡通海马却略显可怜,似乎被什么狰狞的东西在后面顶着一样。
“那,那你也早点休息!”芙宁娜羞红着脸,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跑进了卫生间。
呜呜…笨蛋林克,笨蛋林克……
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林克看着芙宁娜从卫生间里出来,然后跑进楼上的卧室,等到卧室的木门砰的一声关闭后,男人原本从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
看着怀中的抱枕,林克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嘶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林克颤颤地拿起枕头,看着自己那条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西装长裤,以及破开大洞的………男人的表情从扭曲逐渐变得有些崩溃。
意志就是力量。
意志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所拥有的以纠正自己的自动性的力量。
林克自信自己的意志力远超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但他却异常崩溃的发现,自己此刻根本没有办法用意志力控制肉身……
男人颓唐地拉起裤子,羞愧地走进了浴室。
有的骨头弯了,有的骨头却直了。
有的骨头软了,有的骨头却硬了。
这一次,林克钢铁般的意志战败了。
…………………
…………………
…………………
晚风徐徐,月色撩人。
静谧温馨的卧室中点着一盏光线微弱的小灯,而芙宁娜正双颊羞红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就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抱枕,双手搂住“林克”的脖子,两腿则是盘在“林克”的腰上。
呜呜呜……笨蛋林克……
将脑袋埋在“林克”的胸口,芙宁娜用力地蹭了蹭………
愈发强烈的空虚感溢上心头,芙宁娜意识到了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双腿松开了抱枕,翻了个身,粉颊红润地成“大”字瘫在了床上。
不行啊……以前不住在一起的时候,还可以通过抱枕满足一下自己的臆想,但现在住在一起之后,对抱枕就越来越没有“感觉”了……
也对,真人就在旁边,抱枕肯定就不香了啊。
芙宁娜苦恼地叹了口气,林克这个笨蛋,他难道是圣人吗?
突然想到了什么,芙宁娜伸出小手轻轻捂住了自己潜力巨大的胸脯,感受了一下那近乎于无的手感,精致的俏脸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果然……果然是因为我大小了吗?
唉……之前因为诅咒的原因,停止发育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变大,应该会的吧?
这种东西真的只能靠天生吗?会不会有什么秘诀啊……要不下次去问问克洛琳德好了……
呜呜呜……色鬼林克……色鬼林克!!大的有什么好嘛!明明……明明小小的也很可爱的……
沮丧气恼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芙宁娜举起小拳头,用力地砸在了“林克”的头上………
咔嚓———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宛若一阵冷风,吹得芙宁娜娇躯一颤,心底一凉。
谁,谁??
不对,这房子除了自己不就只剩……
林克!?
娇躯僵在原地,芙宁娜突然想到了自己身边还放着一个羞耻度爆表的抱枕……
紧紧地闭上了美眸,芙宁娜装作已经睡着了的样子,选择逃避现实。
………………
穿着一身睡衣,男人静静地走到了少女的床边……
朦胧的月色中,女孩异眸紧闭,俏颜红润,红唇微嘟,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床上……
没有穿女式睡衣,芙宁娜依旧只穿了那一件稍显凌乱的男款衬衫,双臂随意耷拉着,一对美腿则是交错在一起,翘臀微撅,露出小内裤上的半个水母图案。
男人动作僵硬地俯下身来,略显局促的温热吐息打在少女娇嫩的粉颊上……
僵持许久,林克最终轻轻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了芙宁娜的房间………
自己是想做什么?趁芙宁娜睡觉的时候,在芙宁娜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做什么不雅的事吗?
男人紧紧攥着双拳,牙齿咬在唇瓣上,口腔中隐隐弥漫出一股血的腥味。
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林克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
他对婚前男女不得相处一室,不得举止过于亲昵之类的封建礼教不屑一顾。
但林克对于接吻之类的事情却极为保守,保守到了一种近乎于“排斥”的程度。
芙宁娜之前认为,林克是想为初吻之类的“第一次”挑选一个重要的仪式以留下美好的回忆。
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林克并不是一个“形式主义”追求的强迫症患者,对于他来说,相比于那些繁杂的形式,更为重要的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关卡之类的间断性割裂感与自然界的连续性审美相抵触。
正如知识的积累一样,这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那种突破一个“境界”实力就能上升一大截的情节只存在于小说中。
形式之所以为形式,是因为它只能是【形式】。
一场盛大的婚礼会给双方留下美好的回忆,但它并不一定会使双方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林克之所以对于“接吻”,“同床”之类的事情有一种近乎抗拒性的排斥,是因为……
他在害怕。
林克并非一个稚嫩的小白,与之相反,他的经验异常丰富。
在易的引导下,林克摧毁了一个又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