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忆来,钟离找她时说,崔康时跳崖摔断了腿,有出入的地方便是,崔康时挺了过来。
于此一事,她对崔康时无话可说,连安抚的话都无从说起——因为下命令的是即墨江年。
即墨江年只不过开了一开口,便使得崔康时眼下过得生不如死,但好在他还活着!
刘喜翠自凉亭外欢快跑来,声音大得足以盖过泉水飞溅的声音。
“宋娘子,钟管家找你!”
“来了!”
宋卿月不着痕迹地将泪拭净,起身回屋,见老管家已在屋子里候着。
钟裕坐在屋子外间的客厅里,与她隔几而坐,目光于她身上无声漫扫。
“主君说……你有身子了?”
“嗯!”
“几月了?”
“四旬!”
“倒与郎中说的契合!”管家沉吟后,眸色一闪,“你何时发现的?”
她心头一惊,这话却未与崔康时对过,便把话推了回去,“主君没告诉你?”
钟管家觑她一眼,淡声,“宋氏,若其后查出你撒了谎,你应该知道后果!”
她心头一跳,亦淡声,“若钟伯怀疑我,倒莫如直接问主君,他最清楚!”
钟裕目光落向她小腹,遂之又觉不妥。
收回目光,神情复杂地站起身,他冲屋外的刘喜翠喊:“喜翠啊!吩咐膳房,每日往青莲居早晚各送一盅燕窝来!”
刘喜翠自屋外探头,脆生生应了,“好的,钟爹爹!”
待钟裕要走,宋卿月却叫住了他,“主君的腿可还有救?身上可还有其他伤?”
钟裕拉沉了脸,一甩手便要走,“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上前一步将钟裕衣襟牵住,轻声道:“花楼上下不便,主君住回这屋子里,我住花楼去!”
“主君自从上京回来,除了去安王府捞你,就没下过花楼!”
钟裕将她的手拍掉,大步走出屋子,扬长而去。
两三个月未下过楼?宋卿月走出屋子,背倚门框,仰头朝对面的花楼望去。
花楼三楼的花窗半开着,只院中九月的阳光白炽,使得她看不清窗内的情形。
可她总觉有温润的目光自花楼落下,落在她身上……她便在门口站了许久!
两日后,她竟然见到了钟离。
钟离红着眼,拱手向她道:“娘子,主君两日未食……可愿去花楼上劝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