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月被关于原来那间屋子里,拍着门大声:“放我出去,我要见崔康时,我要见他!”
屋外,刘喜翠坐在门坎外,嗑着瓜子道:“别喊了!你也真是没眼力见,任谁的车都上!”
一句话戳到宋卿月心上,生生作痛。
更令她疼的是,明明崔康时还活着,却不愿见她一面。
滑坐于地,背倚着门,她幽幽轻声:“喜翠,你不替我通传,我会自绝在屋子里。”
刘喜翠呆了一呆,“呸”一声吐出一片瓜子壳。
“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倒闹上了?若非主君拦着,用不着你自绝,我们早将你撕成碎片了。”
没再回应,宋卿月目光缓缓于屋内流连,最后定在屋梁上。
搬了个高脚凳,她抽下腰间束带,高高一抛,将束带搭过屋梁。
“喂,你干什么?”
见她久不吱声,刘喜翠转到花窗往屋内一探头,被眼前情景骇了一跳。
“我倒希望被你们撕成碎片!”
她面无表情将束带打结,“既然他不见我,我便缢死在这屋子里。”
“你别,别啊……”
刘喜翠尖叫着转到屋门前,哆嗦着手打开门锁,冲进屋子,一把抱住了宋卿月的腿。
……
当宋卿月被刘喜翠领着,走到堪堪数步之遥的花楼前,她停下了脚步。
这半倚青山半倚溪的院子里,拢共就两处宅子,一宅是她目前所居,一宅是对面的花楼。
心神不定地,她轻声问:“主君一直住在此处?”
刘喜翠不耐烦道:“主君只喜欢这处院子,他将自己的屋子让给你住,不住花楼又住何处?”
宋卿月仰高了头,朝这栋三层楼高的花楼上望。
三楼的花窗内,一只捞着窗帘的手蓦地收回,窗帘随之遮上。
阖目深吸一口气,她随刘喜翠入楼,待要上楼之际,她却迟迟不敢抬步。
她想起于余杭那个夜晚……
想起那夜于那栋雕楼里,崔康时泪流满面问她,“宋卿月,我还要对你多好?”
“喂!做什么呢你?”
刘喜翠大吼一声将她惊醒。
“来了!”
她惊觉脸颊有温热漫过,忙抬袖胡乱抹了一把,随在刘喜翠身后上了楼。
三楼的阁间很是清雅,外是书屋琴房,满是金丝楠木的家具。
一道月亮形拱门,将内里的卧寝隔开,丁香色的帘幔轻晃,将视线阻拦。
拱门外站着崔家护卫,待她想要入内,却被护卫拦了,“就在外面问话,主君不欲见你!”
立身于拱门外,她紧张地舔了舔唇,哆嗦着嗓子轻唤:“平安!”
有幽香自卧寝内飘出幔子,却不是她熟悉的笑兰香。
有熟悉的声音传出,却分外寒漠……
“我与你缘份已尽,这亲眤的称呼便免了吧!宋氏,你往后唤我崔公子可,主君亦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