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恋恋漫过她轻颤的眼睫,娇挺的鼻尖,轻抿的红唇,接着目光下落。
宋卿月嫌热,身上就穿着件半透的轻罗纱长裙。
她长裙松系于胸,内里若隐若现着玲珑的身形,嫩藕般的两只纤细胳膊露在外面,一手撑于腮,一手松放于腹间。
单只是静静看着她,即墨江年便看得身热、脑热。
喉结上下涌动几番后,他把刚才的承诺忘了个一干二净,偷摸摸亲上她额间,嘴唇下移,又轻轻一触她滚烫的红唇。
睡梦中,宋卿月不胜其烦,若赶苍蝇般挥了挥手,他忙将脸挪开,没敢惹醒她。
只他身子难以自控地热腾腾烧起,便蹑手蹑脚起身下榻,去凉殿后的沐房里冲凉水。
湿漉漉回来后,他上榻拿起团扇给宋卿月一面扇风,一面头一垂一垂地入了梦乡。
翌日,宋卿月醒来,身边已是人去榻空。
即墨江年这些时日,忙着于三大刑狱里整理犯案官员罪据,彻查罪犯官有无攀咬,累及无辜官员的情形。
只待将一干官员罪名确立,该贬的,当即就贬。
而该斩,待将犯官罪行广诏天下,秋后问斩,不落民间百姓以口实。
若依他往昔直勾勾的性子,将狱中犯案官员统统砍头便是。
但朝政非是沙场上的你死我活,若他杀戳过重,任性妄为,会使得朝中官员对他畏惧太过,缩手缩脚不敢出头效力。
他还指望着朝中半数清白的官员,将上唐这片江山支撑起,归心于他。
……
宋卿月虽被诊出怀了身子,但她还是如常日日上麟德殿陪侍皇帝。
皇帝不再让她拿捏双腿,不允许她出力受累。
虽皇帝依她管教,吃药吃食,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面更是夜里呕起了血。
自皇帝半夜开始呕血后,皇帝便不再让她近身,如是道:“将死之人身上有尸气,你离朕远些,莫渡给朕的皇孙!”
宋卿月此前挺厌恶这位老皇帝,但看他灰败的脸色,枯槁的身子,也没少噙着泪宽慰他。
宋玉书日日奉召来看她,为她诊脉书方,兄妹俩总是坐于麟德殿的偏殿内,说着往昔的笑话。
“卿月,表哥同你说个秘密!”
宋玉书提笔书着方子,头也未抬地坦然道,“往昔靖王在杏芳堂时,我暗地里给了他不少苦头吃。”
宋卿月手撑着腮,看他书着药方,闻听讶然:“还有这样的事?”
宋玉书微红了脸,一抬凤眸看她,“彼时我横坚看靖王不顺眼,想着法地折腾他,他没同你讲过?”
宋卿月眨了眨眼,好奇道:“他倒是也未同我说过。表哥是如何折腾他的?”
往事从心头掠过,宋玉书笑得笔都握不稳,一面笑一面道:“我不仅给靖王粥饭里加盐,还给他的茶水里加苦莲,给他的外伤药里加贡椒粉……”
宋卿月大张了嘴,震惊须臾,她戳他肩头一指,笑骂:“宋玉书,果真如嫂嫂所言,你也就看着老实!即墨江年那时那么可怜,你怎么下得去手?”
宋玉书大笑道:“我往粥饭里加足一月青盐,他便默不吭声吃足一月。一日,趁我往粥饭里加盐之际,他从伙房窗口探入头来说,‘先生加了一月盐,差不多得了!’。”
宋卿月愣了一愣,须臾后大声笑起,笑得眼泪花花,拿帕子拭泪。
宋玉书亦笑得身子仰合,又道:“那一刹,骇得我险些将手中的盐罐子都摔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