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疯狗似的靖王杀上他的山门,他便知除了勉强守得与宋卿月的一纸婚书,守不住她的人。
在扬州时,为了崔家阖族前途与性命,因着与靖王的夺妻之恨,因着宋卿月成了靖王的女人,因着宋卿月在扬州对他究根追底……
他一度决绝地放弃宋卿月,放任福满带人谋划暗杀。
可待人回来通禀,说亲见宋卿月登上了那艘船,那艘从船工到游客皆是崔家杀手的船,他便心碎成灰,神魂俱痛。
好在宋卿月去而复返……
站在雕楼二楼的花窗前,他看着她一点点向他走近,心便又活了回来。
宋卿月是即墨江年的女人也罢,爱着即墨江年也好,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还活着,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
宋卿月哼哼唧唧不休,他便温柔哄她入睡。
直到她体内药性全上,撑不住眼皮,沉沉睡去。
他着仆奴搬过凉榻,抵着床榻放了,和衣枕腮,静静看着宋卿月熟睡的脸,目光缱绻。
这张一若李慕儿的脸,让他回到了与慕儿相伴的每个夜晚。
李慕儿在时,他时常沉醉于她姣好的睡靥,感慨自己何德何能,有这般温婉娴淑的女子相伴。
李慕儿不仅宠溺他的弟弟们,还将他的家宅打点得很好,她安分守己,安心等他奔走南北后,回去相聚。
时间可治愈许多伤,也可以改变许多事……
他一度以为除了李慕儿,再也难爱别的女子,直到宋卿月出现。
忽屋门被“笃笃”叩响,老管家钟裕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主君,二公子从扬州追来了!”
崔康时自凉榻上撑起身子,拂整着衣袍,警觉沉声:“他想做何?”
钟裕在屋门外轻声:“二公子带了许多人,老奴未拦住,他现就在楼下!”
崔康时阖目默了默,起身开门,看着恭立于屋外的老管家,轻声:“叫婢女入屋看着卿月,我下去会他。”
钟裕欠首应了。
步下榭楼,才出了楼门,便见崔康月立在月下的庭院中。
福满果然带了许多人,他粗略扫了一扫,应有上百号人,个个挎刀。
“那个女人下船折返,现在你这里?”福满一见他便问,三分肖他的脸上满是寒霜。
崔康时负了手,面无表情地应:“我要带她走!”
福满前跨两步与他抵近,目中满是杀气。
“她知晓改稻为桑的事,此事背后牵连江淮一干官员。她知晓江淮国仓无粮,她更知晓,我们崔家藏粮于私,运粮填仓。”
崔康时微蹙了眉,幽声:“我说了,我会带她走,不给她透露消息的机会!”
“盗窃粮船帮的那伙枢密使……”福满忽神色疲惫,“逃掉了一伙,约有三人,现潜于余杭!”
崔康时神色一震,怒目:“你怎么办的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