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香坊花了她半年多时光,好不容易打理起来的香坊,就此转手不见,她怎能不心疼?
明白即墨江年想同她朝夕相守的心,但她气他一声不问,自作主张,就将她的香坊出售。
的确,当初买香坊铺面的钱,是即墨江年留下的,而今他作主卖掉,她无话可说。
只是,她赖以谋生的香坊没了,又暂时不想搭理即墨江年,便只有厚着脸皮去杏芳堂,叨扰宋玉书了。
晨阳未烈,踏着湿漉漉的青石街,将遥遥跟在身后的张常侍一帮人甩下,她立身于关门闭舍的杏芳堂前。
眼下已过辰时,本应早就开门的药堂为何还未启馆?
她拍响了杏芳堂的门,只她拍着手掌都红了,才听得馆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馆门“吱呀”一声打开,宋玉书一见是她霎时涨红了脸,乱躲的眼神道:“卿、卿月怎地来了?”
一见亲人,宋卿月满心委屈涌上心头,一红眼,一包泪,抽着鼻子唤了声:“表哥,收留我几日吧!”
“收、收留你?”宋玉书披散着发丝,手忙脚乱地掩着衣襟。
他一面往后院探望,一面磕磕巴巴道:“进、进来说!”
宋卿月却怔住。她惊见宋玉书外露着的脖颈上布满了红痕,偏他浑然未察。
她张大了嘴,嘴巴几张后终究未问出声,而是抚上了自己的颈子。
昨日夜里,她的颈子,以及……被即墨江年留下了一如宋玉书般的红痕。
“咳!”她轻咳一声,躲闪着眼神问,“馆里有人?”
“啊……”宋玉书眨巴眨巴眼,嘴巴几张后,难掩的羞窘道,“噢,是,是有人!”
宋卿月尴尬地掐住了手指,局促地问:“那,那我住、住几日,可方便?”
忽一双手搂住了宋玉书的腰,接着,卫菡乱糟糟的脑袋从他肩头探出,红脸绯绯冲她道:“方便,可方便了!”
宋玉书身子霎时一个哆嗦,慌乱掰着卫菡的手,冲她越发结巴道:“吃、吃、吃早膳了吗?”
宋卿月一见卫菡便僵住,怔了须臾,她蓦地转身,“不、不、不,就、就不留了!”
哪知未行几步,卫菡自宋玉书腋下钻出将她撵上,拉住她道,“回去,我可是有许多话要同你讲!”
被卫菡牵着手往医馆走,宋卿月脸红若滴血,耳根滚烫。
昨夜她初历人事,想到表哥亦那般对待卫菡,她只觉心慌心虚和心亏,一眼也不好意思看卫菡。
未待二人近身,宋玉书已落荒而逃,口中只道:“我、我做食去!”
后院的石几上积了几洼雨,落了一层花。
宋卿月慌慌张张地,万分殷勤地掏出手帕,又是给卫菡擦石凳上的水,又是替卫菡扫石几上的落花。
待忙活完,这才亲亲热热,难难堪堪地牵了打着哈欠的卫菡坐下。
只这一坐下吧,她便红着耳根沉默了,半句话也问不出口。
倒是卫菡神神秘秘凑过来同她小声:“昨天夜里,我同宋玉书圆房了。告诉你,宋玉书是只大尾巴狼!”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