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衾却被即墨江年一把掀开,未及反应,她便被他弯腰抱起。
“都是我的人了,有何好羞……”他笑吟吟看她。
忽他目光落于榻上雪单一片“落红”,红艳艳一团,似一朵洇开的红色菡萏。
他眼神痛缩,紧张一望怀里的她,艰涩地问:“不是说不痛么,为何还会流血?”
于即墨江年心里,刀剑入肉有痛感才会流血,无痛感又怎会流血?
宋卿月涨红了脸。那有若尖锥入肉的撕裂痛,哪是即墨江年从书上学来的法子能抵消的?
“不知道,我沐浴去!”
她含糊一应,从他怀中滑下,抓起床头的轻罗长衣披上,径往宫门外艰难地走。
宫门外,早已有久候的婢奴等着。
待宋卿月被簇拥着去沐浴时,即墨江年怔怔立于榻边,看着雪单上那团洇开的红,心疼地阖上双眸。
昨夜是他二十六年以来初试云雨,那感觉太过震撼与销魂,他又太想证明自己,一夜向宋卿月需索无度,她却一声也未呼痛……
抓起床榻上的罗衣披系着,他一面往宫门走,一面懊悔自责,他使得宋卿月受伤了……
……
沐浴时,浸身于添了茵犀香的水中,宋卿月只觉火辣辣地痛,同时也觉浑身酸痛得似要散架,乏力与虚软感俱来。
即墨江年似一头温柔的雄豹,有使不完的气力,一夜不知疲倦,险让她承受不住。
一浴良久她才起身,坐于沐房的妆镜前,府中女婢为她汲拭发丝。
她不经意往铜镜中一瞄,一手捂上脖颈,一手掩住半片露在罗衣外的酥雪。
这些外露的肌肤上,一盏盏,一朵朵,开满了“红梅”般的花印。
心中泛起惊慌,只道自己病了,静下心一想,终觉应是拜即墨江年一夜所赐。
于是,待婢女为她选衣,她拒绝了露颈的半臂襦裙,选了能将自己遮严严实实的高领衫衣长裙。
忍着不适的火辣痛感,她随婢女缓挪回寝宫。
寝宫外,繁花四开的庭院中,落花一地里,有一红衣男子振剑起舞。
即墨江年很快就浴罢,他特意穿得一身绯红,久等宋卿月不回,便于院中活动筋骨,耍起了剑术。
身若惊鸿,剑若矫龙,长腿撩飞落花朵朵,银剑斩碎晨曦万缕……
宋卿月初见即墨江年显身手,她安静立于落花簌簌的玉兰树下,将他纵掠的身姿看呆。
一套剑术耍毕,即墨江年收剑收势,额头微汗,接过仆奴递来的罗帕拭汗。
递剑与仆奴,一个转身,便见不远处的宋卿月,他拭汗的手便顿住。
身姿纤挑的女子有若娇鸾稚莺,杏眸半含羞涩半含情地看他,使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他大步走过去,没顾阖院的仆奴,将宋卿月揽入怀里,眼神痛缩道:“怨我不懂节制,伤到你了。现在怎么办,我请郞中给你看看?”
宋卿月本缠缠绵绵仰眸看他,闻听立时羞愤一推他,“即墨江年,你是脑子里缺根筋吧!”
说完,她惊慌往寝宫内逃去——请郎中给她看?他怕是疯了!
坐于寝宫的妆镜前,宋卿月由婢女梳发整髻,即墨江年无声而来,身后随来数位婢女。
婢女们打开捧着的妆奁,他自妆奁里拈起一枚点翠啜珠的花叉,轻插于她云鬓间。
双手扶于她肩,俯身看镜中的宋卿月,即墨江柔声:“宋卿月,花钗你只能戴我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