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的一辆普通马车上,即墨江年困意犹犯,偏车厢里太挤。
他左一推石承贤,右一推蔡佑良,涩然道:“挪一挪,本王再眯一会儿!”
二人便识趣换到两侧的凳条上,即墨江年手枕了头便侧躺到身下的凳条上。
昨日在宫中,老皇帝要他将小命保住,留着回来供其驱使。
眼下,老皇帝派出枢密院一百精锐,前后分了十波,远距离夹护他而行,看来果真怕他被人害死。
前五波,一波十人,早他两个时辰出的上京,待他马车出京后,后面还有五波人随后跟来。
一百位枢密院精锐个个都身手了得,惯干杀人掠货,绑架威胁的腌臜事。
此去,他除了要见崔康时,更要摸清关陇各大门阀手中,到底私筹了多少人数的军队,老皇帝派给他的人正用得上手。
行了半日,见他睡得熟,蔡佑良柔柔出声,“靖王,终南山到了。”
即墨江年已睡饱,撑身坐起挑开窗幔远眺,及目之处苍山点翠,得见南山。
终南山近身,再行一晚,便会翻越秦岭,其后一路便是陇西之地……
宋卿月回到香坊,王伯在看顾香坊,只不见张伯。
一回头便见张伯肩扛一袋米自街上回来,她张罗着让张伯将米放到伙房。
张伯揭起袍襟抹着汗,嘀咕:“这年头是怎么了,什么都在涨价。这几年米价本就飞涨,今年一开年又就涨了两次价,还让不让人活了?”
香坊的一应米面菜肉,皆是两位香工上杂市购买,伙食也是两位香工自行炊煮。
她倒是不懂,便问了一声:“涨了多少?”
张伯蹲下身子,解着米袋系绳道:“年前斗米六十文,年后涨至八十文,今日买米竟涨到了一百文!”
宋卿月闻听,难免震惊了脸色。
她给二位香工开的工钱,也不过一月三吊钱,若按这般算法,一月能买三十斗米。
虽三十斗米不算少,但于这花销巨糜的上京城里,委实算不得什么。
“可是这两年有什么灾情?”她闲闲一问。
张伯抱起米袋往米缸里倒米,道:“江南一带,听说前两年确实有受过洪灾,许是正因如此!紧要的是,不止米涨价啊,任啥都涨!”
“莫不是有什么妖精在兴风作浪?”她胡诌后又笑道,“我看,这工钱也当涨上一涨了!”
张伯回头错愕看她,“这、这,小老儿就是闲说说,不是这意思!”
宋卿月搭手将米袋里的米同他倒尽,笑道:“我是这意思!你看这香坊,里里外外都是你与王伯操持,早当涨二位工钱了。”
拍着手,她出了伙房一入香坊,便见宋玉书不知何时来了,正阴沉着脸在坊厅内等她。
一见她于门口露面,走近她恼道:“王伯说,你昨日去了我那杏芳堂?宋卿月,一夜未归,你倒是去了何处?”
宋卿月霎时红了脸,低头越过他,嗫嚅道:“去的靖、靖王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