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好奇地看着他：“就这么相信我啊？你就不怕是你判断错误，或者我一直在骗你？万一两个都是我呢？万一是我故意演出来的呢？”
顾羡安也定定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从前的事，你几乎都没想起来，你就不怕是我在编造谎言骗你？”
就这么互相看着，过了会儿，两人又同时笑了出来。
信任这种东西，确实很奇妙。
信了就是信了，根本不需要理由。
视频里，主动贴上去的沈念安被傅景行一把推开。
但她没有丝毫脾气，见傅景行脚步踉跄，立刻温柔地上前扶着他。
把人搀到沙发上坐稳，她又忙着给他倒水，甚至小心地为他擦脸。
沈念安：“……”
她脑子里确实有过很多和傅景行相处的记忆。
也都像原着里描述的那样，在傅景行面前卑微到没有自尊，总是主动又总是失败，但绝不气馁，爱得简直像疯了魔。
可那些记忆，其实都是有些模糊的，远没有监控画面里这么清晰。
如今两相对比，她才清楚地感觉到，是有些不一样。
“没拍到眼神。”顾羡安抬头看一眼摄像头，“我之前说你和鹿溪眼神不一样，但我每次看到你，甚至你和傅景行相处的时候，状态也都和视频里不一样。”
沈念安了然：“也就是说，我和傅景行单独相处时，是另外一种状态。”
顾羡安点头，看着电脑上的画面：“不觉得很眼熟吗？”
沈念安笑笑：“不就是另外那个鹿溪？”
恶毒女配不管怎么对傅景行爱得死去活来，说白了还是占有欲在作祟，所以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勾引，主动扑倒。
连傅景行都说过，她曾经试图脱光了引诱他。
主打一个简单粗暴。
而视频里的沈念安，在傅景行半醉的情况下，居然没有趁机诱他发生关系。
反而一直温柔照顾，一会儿探他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一会儿又把人搂进怀里痴迷地看着，对着那张脸又捧又摸。
“yue！”
沈念安差点把自己看吐了，“这何止是黑历史？还是杀了我吧！”
顾羡安也有些无奈，看着画面里的人：“那根本不可能是你。”
“就是鹿溪。”下完结论沈念安又赶紧摇头，“应该说，现在在鹿溪体内那个人。要么是傅景行梦女，要么是作者，我倾向于作者。”
“知道已经控制不了你了，就开始控制鹿溪了？”
顾羡安扯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她到底想干嘛？”
“作者都亲自来了，咱们面子还挺大。”
沈念安看着他笑笑，“害怕吗？”
顾羡安朝她伸出手，等她的手搭上去，直接一把握住：“有你在，不怕。”
想想自己现在丝毫没受到控制，沈念安确实一点也不带怕的。
剧情都歪成这样了，就算作者亲自来了，难道就能掰回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这辈子，就没认过输。
“行了，睡觉去。”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才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羡安，“顾总还回去吗？”
顾羡安干咳一声，抬起下巴，指了指楼上：“我睡这边这间，刚好也不会占用你浴室。”
“不是……你对我这里这么熟吗？”沈念安眼一眯，“你以前来过？”
顾羡安得意地笑笑：“你猜。”
说完都不等她的飞踢过来，就已经笑着蹿上楼梯。
那里其实是个带浴室的主卧，沈念安一开始就是准备自己睡的，后来发现上楼下楼实在太烦了，就搬到楼下的卧室睡。
从刚才的监控视频里，顾羡安可以轻易知道她日常住哪间，但绝不会知道楼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