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老国公坐在椅子上,目送着宁安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转头看向羽家的五位兄弟,脸上满是阴霾,语气冰冷地说道:“都瞧见了吧!这就是当年你们兄弟几个都护不住的孩子,如今却是要却要依靠她来庇护你们,丢不丢人?惭不惭愧!”
羽家五兄弟听到羽老国公的话后,瞬间变得难堪至极,他们的脸色就像被火烧过的纸一样,又黑又皱。
他们不敢再坐在那里,急忙起身,然后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跪在羽老国公面前,甚至顾不上自己作为长辈的尊严和形象。
而羽国公府的那些孙辈,除了几个年岁长的,其余的人都不理解祖父所说的意思,看着父辈们都跪在祖父面前,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下意识的看向自家母亲,想从其中窥探缘由。只是这会,这些女眷们同样心慌不已,没有人有那个心思与他们解惑。
特别是羽家大夫人,心情格外沉重。那个叫羽落的孩子,当年她还看顾过,甚至还曾叹息过许氏的荒唐行径,但她却并没有想过阻止。
那年她从万佛寺回府,听闻那孩子夭折时,也曾感叹命运无常,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胎。
谁能想到,如今这个孩子竟然成为了燕王府郡主,而且整个羽国公府还要依靠她来救赎。
老爷子这不仅是骂他们兄弟几个,连她们这些个妯娌也是有罪的,只是老爷子正常都只会骂自家的儿子而已。
羽老国公继续说道:“还有羽凡,好好的孩子被逼得带着幼妹远赴千里才能保命!
甚至拼命在惊马中救下幼妹后,都不敢将幼妹送回府里,而是去找我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祖父,你们说说这是为何?
呵!到现在,你们还期望那个你们口中已经夭折的孩子能回来认祖归宗?认谁的祖?归谁的宗!嗯?!!!\"
他的声音愈发严厉,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最后,羽老国公喘着粗气警告道:“你们都给我记好了,整个羽国公府都亏欠她羽落的。若不是她挺身而出,羽家军权就得旁落!羽国公府就此陨落!
今日起,谁要再去小九面前找不自在,或者妄想以长辈的名头来拿捏她,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完,羽老国公拂袖离去,留下羽家众人呆立当场。
反正他们的喜怒哀乐没人再去管,只能他们自己消化,其中首当其冲的是羽四夫妇,老爷子虽没挑他们出来来骂,但这警告无不先指向他们。
当年他们要是护住这俩孩子多好!最有出息的孩子竟都出自四房,现在这情况,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同情他们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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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刚出了国公府,就被匆匆赶来的齐扬堵在了国公府门口。
“宁……羽……”齐扬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一时竟不知道该唤她什么才好。
“齐二叔叔,你唤我羽落吧!你以前就跟我小叔叔一道唤过我落落。”宁安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