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见这孩子一次,羽澈都会在心里暗自腹诽:总觉得羽凡和羽落这俩兄妹的性别是不是给搞错了?按常理来说,男孩子应该调皮一些,女孩子则要端庄稳重些才对。
可这两人却恰恰相反,羽凡像个老古董一样死板,而羽落则活脱脱就是一只能上天入地的泼猴儿!性子全给搞反了。
还有那张嘴呀,羽凡就是那锯了嘴的葫芦,闷不吭声,年纪越大越甚,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半句废话;
相比之下,羽落简直就是个话痨,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嘴毒起来啊,都没人接得住,逮点事就能给你扯开个十万八千里去。
羽澈边在心里暗暗嘀咕,边摇头:这小子啊,越大越无趣,也不知这性子能不能娶上媳妇?
似乎感觉到自家六叔盯了他很久的羽凡,终于忍不住问道:“六叔,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羽澈这才放下手中的笔,让守卫送了些吃食进来,叔侄俩用完早饭后,便将宁安的那封信递给了羽凡。
不管宁安那封信上的猜测是否属实,羽澈他作为雍城关的守将都得严阵以待,既然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过多久,营地里的将领们纷纷聚集到了营帐内,他们在里边究竟讨论了些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只是散场之后,整个雍城关的部署都发生了变化。可以明显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正逐渐笼罩着整个雍城关。
也是在这日深夜,羽澈将一封密封好的信件塞进竹筒内,在即将关上竹筒盖子时,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又将信取了出来。
打开后往信封内又塞了一块黑色的物什,换了个大些的竹筒绑在小海的腿上,做完这一切后,他亲自给小海喂了些食物,确认其饱腹后,才放心让它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军营。
羽澈则在帐外,看着小海冲入漆黑的夜色之中,迅速消失在远方。良久后还伫立在原地,直至一阵冷风拂过,他才像惊醒般将心中那股复杂的情感压下,返身往营帐走去。
心里既有对未来的担忧,也有对使命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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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爷,宁安郡主!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华戈是第二日午时顺着君池岸发出的信号找来的,身后还跟着十名精壮的侍卫。一见到君池岸,华戈便急忙上前跪地请罪。
此时的宁安正被君池岸横抱在怀里。虽说她右腿虽然受了伤,但并非完全无法行走,只是行动稍显迟缓罢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君池岸已经缓过来了,由于担心她走动会加重腿上的伤势,君池岸索性一路抱着她前行,虽然宁安说没事,但他坚持,宁安也就没矫情了。
就地寻了些草药给敷在腿上和手上后,便心安理得地蜷缩在君池岸温暖的怀抱里,既然可以不用走路,那她自然乐得享受,只是在心底感慨君池岸的恢复能力。
“你怎么来了?出了何事?”君池岸见到华戈后,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华戈在君宁安到了都城后,便被他安排跟在了她身边,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后来君宁安离开都城,华戈才留在幽王府待命。如今他突然出现,想必是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