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宁安心里默哀,这孩子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不忍君池岸再为难君冠楠,抱着他的手臂哄道:“十九皇叔怎么能说老呢?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您这风华正茂,都还在含苞待放的年纪,怎么能老呢?一枝花还离您那么远,是吧!”
“您?”君池岸眼神再次转向宁安,他当然清楚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埋汰他,同时也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可理喻了,他比君宁安年长许多岁,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如此,用得着这些人时不时的就提醒他?
“怎么?这您字不能说?你咬我?君池岸,戏过了啊!”宁安摆烂了,不哄了,反正他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君池岸气笑了,这丫头是知道怎么拿捏他的,现在确实也咬不了她,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这丫头有多少气人的话等着自己,只得作罢,然后换了个话题问道:“还吃吗?”
宁安见他顺着台阶下了,心里美啊!转眼间又恢复了乖巧的模样,娇声道:“吃,我还要鸡翅膀。”
君池岸撕下鸡翅膀递给宁安,顺带还说了句:“慢点,小心烫。”他的语气和神态宛如在宠溺自己的女儿一般,与刚才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判若两人,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这就哄好了?君池岸这是自己在哄自己吧!施乘风和顾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两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惊诧不已,施乘风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不再说话,怕又触上霉头。
只有见识过的华金还算比较淡定,反正只要有宁安郡主在场,王爷的情绪和行为都会受其影响,甚至连原则都没有。
君冠楠看着十九皇叔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模样,有些回不过神来,真被君宁安一句话就给堵熄火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脑袋都不够用了。
他不禁陷入沉思,仔细忆起了前些日子。每次目睹十九皇叔与君宁安一同出现的场景时,总是能够感受到十九皇叔对君宁安的特别纵容。
而君宁安对十九皇叔也是毫不畏惧,亏他们还一直都以为是因为燕王叔原因,十九皇叔才对君宁安特别照顾,原来不是,可谁敢往这上面想啊!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自己作为都城有名的‘百晓生’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或许,他们俩早就相识已久,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那么,这种特殊的情感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君冠楠的脑海:难道是在雍城关的那次?没错,就是那座酒楼!
他曾经亲眼看到十九皇叔将君宁安拥入怀中。然而,当时大家都误以为君宁安与羽澈有所牵连,却完全没有想到真正与她有关联的人竟是十九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