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了谁?随你了呗,当年你追着上官南依跑时不是也住进人家府里了么?没脸没皮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在上官家住了几月,上官家那老头进宫来跟太后哭诉都没用,最后还不是成全了你?
现在老十九就只在燕王府宿了一晚,你就将人给揍了,还要死要活在这养心殿里撒泼,听他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老十九肋骨都断了几根;
若不是时机和场合不对,他都要怼出来了,只是这话南陵皇只能在心里暗发牢骚;这会他都差点以为君家这臭不要脸的劲难不成真是传承?
“老七,听你说这么多,这小子是认真了,他可能真不会放手。”南陵皇思绪也收了回来,越听燕王叙述眉头就皱得越紧,叹了口气道!
换个方向想,老十九也就是想求个心仪的女子而已,不然以他的身份和性子哪能做出这般没脸没皮的事来,连多年的教养和德行都不顾了。
“我知道啊!我若是不知道哪会跑宫里来。”燕王也知晓,可他就是不甘心啊,不同意,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的孩子要回燕蜀的,这丫头这些年在他们夫妻俩的身边不多,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他怎么舍得,再说老十九这个身份万众瞩目,盯着他的人太多,而且说不好哪天就上了战场;
他的孩子受不得这种颠簸的动荡,生离死别的事从源头就给她掐了;夏侯家那小子挺好的,年纪相当,一起长大,不敢让自家丫头受委屈,老十九那个狗性子就不一定了。
“老七,要么成全他?”南陵皇试探道。
“成全?皇兄,你说什么?老十九那死小子脑子坏了,皇兄你也糊涂了不成?他们是可以成全的关系?您就不怕南陵皇室成为笑话?
父皇要是地下有知,知道你们兄弟俩合伙坑我,晚上铁定会从地底下钻出来找你,我跟你说,你们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父皇啊,您怎么去的这么早啊!现在我没权没势,皇兄和老十九他们合伙作践我啊,我就那么一个丫头,只能任他们这么揉捏,您要是地下有灵,晚上爬也要爬出来给我作主啊!
实在是爬不出我明日就去皇陵把您给剖出来~~~~~~”燕王一听就炸了,高声嚎了起来,越嚎越离谱。
“好好好,你当我没说,你扯父皇做什么,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合伙坑你了?”南陵皇脸都黑了,老七这混账玩意,真是什么都敢说,父皇又被他扯了出来,死都不得安宁,再嚎下去,估计母后也得被他拎出来溜一圈。
“你瞧瞧你刚说的什么话?你还说不是你跟他合伙坑我,我家丫头肯定是被这老小子连逼带诱了,现下我找你是让你想办法将老十九弄走,成全他个狗屁。”燕王激动道。
“行行行,我想想办法,你也别在这里闹了,回去安抚下你媳妇吧,老十九那你不是揍了他吗?会消停些日子的。”南陵皇现在也觉得老十九理亏,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只能先稳着老七。
“那这事你不能再帮着老十九了啊,你找时间找个理由把他弄出都城,等你生辰过了我就带宁安那丫头回燕蜀,一辈子不回都城这糟心地了。”燕王补充道,敬语都没了,他来皇宫就是这么个目的;
他都忘了他前些天还在这里抱着南陵皇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劲的说想家想兄弟;这会就恨不得再也不回都城了;
现下他是奈何不了老十九,但皇兄总有政事要用得上老十九,老十九还不至于撇下南陵要事不管,只要宁安回了燕蜀,俩人不再见了,这感情说不好慢慢就淡了,就没有他拆不了的墙,他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