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我可以将丁暮风请来燕王府吗?会同馆人多眼杂,我担心有什么漏出去对丁晴不利。”花倚舟斟酌了一番开口问道,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姨父的样子被他气得不轻,脸沉得厉害,虽然刚刚揍了他不少下,可多少有些分寸,没往死了揍他;
他现在也做好了提亲的准备,人肯定是要娶的,态度也要到,就是丁暮风这关不好过,西楚摄政王那更不好交待,不死他也得脱好几层皮。
“嗯,你跪在这好好反省,晴丫头什么时候消气你什么时候起,我舍了这张老脸亲自去一趟会同馆,请丁小王爷过来,小兔崽子。”燕王也觉得这事理亏,又踢了这小子一脚,权当给丁晴消气了;
能怎么办呢?既然当花倚舟是自家的孩子,那他这个长辈自是得亲自出马,说完他也不顾在场的几人,直接黑着脸出府。
哎,这都叫什么事啊!
“花倚舟,你请我哥过来做什么,还嫌被揍得不够吗?我说了不嫁。”丁晴坚持道,刚刚燕王夫妇没来前她就明确过了,当这事没发生,她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特别是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婚事,不是她想要的。
“晴丫头,你冷静下,嫁不嫁的先不说,这事小王爷得知晓。”燕王说完对花倚舟使了个眼色,这小子平日里不是很能说吗?这会怎么成木头疙瘩了?
“丁晴,你别哭了,我说了会负责的。”花倚舟再次强调道。
“负什么责,不需要。”丁晴喊道,实际上昨晚的事也不全怪花倚舟,她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你这臭小子,出去打盆水进来。”燕王妃没好气道,这死孩子平日不是挺机灵吗?怎么也蠢成这个样子,拼命的说自己会负责,听不出来人家不想听负责两字?这么没眼力,还不如那个冰山呢。
“哦~~~”花倚舟傻愣愣的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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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过来的时候见花倚舟院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下人都被支开了,只有他形单影只的耷拉着脑袋坐在台阶上,一动也不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原本是直接去丁晴那边院子的,却听守在丁晴院外的银子说,丁晴郡主去了花倚舟的院子,她还纳闷了?丁晴怎么跑花倚舟那边了?银子守丁晴院外做什么?几人都酒精中毒了?不至于啊!
“你坐这里干嘛了?出什么事了?丁晴呢?”宁安见花倚舟这副天塌了的样子,好奇道。
花倚舟听到她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而后又低了下去,有些生无可恋道:“丁晴在我房里,姨母在陪着;
臭丫头,哥哥我马上就要死了,记得明年的今日你多给我烧些纸,做了鬼就不想这么奔波了,只想坐吃山空,钱花不完。”
“干嘛了?这么悲观?做鬼的事都安排好了,要不要到时再给你烧几个美人过去?”宁安呲道,这小子又哪根神经搭错了,她以为他病了,伸手搭在他腕上,替他把脉。
“没病,只是待会你要是能救就给我多用些麻沸散,还有我不要喝汤药,太苦,你给我制成丸子;救不了就多烧纸,越多越好。”花倚舟趁着她把脉的空隙要求道,对宁安的医术他还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