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幽王府寂静无比,在深夜更让人觉着森冷异常,自北蒙和北疆那战后,十九皇叔君池岸便常年辗转各处,神出鬼没,一般人都无法了解其行踪,只有每年年关会回到都城,参加宫里举行的宴会,这还是南陵皇多次要求的结果,他哭丧着脸说一年到头几兄弟都聚不了一次,他才勉强答应的。君池岸因着前些日子出使南疆,回都城后便想着过了年才回军中看看,回来后还是住在了那座寂静森冷的幽王府,这座府邸还是先皇在他出生时赐下的,那次大战大捷后后,南陵皇再给他赐下新的王府,但他嫌换地方不习惯,也就一直住在这了,据说南陵皇认为先皇赐的幽王封号里的幽字不太吉利,私下里多次问他要不要改了?但他自己却觉得挺好,所以也就顺着他了。
都城的人都跟着南陵皇的那些皇子唤他十九皇叔,很少有人唤他幽王的。
十九皇叔君池岸还在书房内处理着近几日的军务,且大有不处理完不休息的架式,侍卫华金敲响了书房的门:“王爷,华戈有事禀报。”
“都进来吧!”十九皇叔应道。
听到声音,华金和华戈便一起进了书房,华金站到了一侧,华戈抱拳道:“王爷,盯着宿王府的人来报,今夜亥时花家少主花倚舟深夜偷偷拜访宿老国公宿傲群,大概两刻钟不到便离去,谈话内容未知,他离开后宿老国公安排了一众亲卫悄悄离去,地点尚未可知。”
“哦?花倚舟?花家那位新上位的少主?”君池岸问道。
“是,此人做人做生意都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自来了都城后没多久便架空了他父亲花普璋,生意做得风声水起,就是花边消息不断,小小年纪经常混迹于烟柳之地,不过据我们调查到的资料显示,这些都只是掩人耳目,实际这些地方有好多处是他在暗地里操控。”
“他自小是在燕王兄膝下长大,燕王兄的这些套路倒是被他学了个遍,是个聪明的。”君池岸评价道。
“王爷,他有何事需要避开一众盯着宿国公府的耳目,单独会见宿老国公?宿家与花家可是从无多少交集,正常像宿家这种门楣是看不上商户出身的花家的。”华金在一旁问道。
“他这次是从哪里回来,知晓吗?”君池岸问道。
“江南,我们的人在江南见过他。”华戈接道。
“江南?不对啊,按理宿遇不可能出现在江南啊!”君池岸停下笔靠在椅子上轻声道。
“您是说他有了宿世子的消息,所以夜会宿老国公?”华金轻呼道。
“王爷,我们出动了这么多人一直在查找宿世子的消息,不可能他人在江南我们没得到消息啊!”华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