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逃出休息室后,弯着腰,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息着。
她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不可思议。
顾倾怎么会变得那般自大?
还记得高中时,他虽然长得帅,但因为不爱说话,总是趴在后排座位上睡觉,所以没什么存在感。
即使后来和他当了一学期的同桌,但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在她印象中,顾倾一直是沉默如金,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冷漠的人设。
这才几年不见,他怎么变得这般自大了?
正腹诽着,身后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抬眼一看,身着黑衣的保镖们朝这边冲来,“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先生和夫人有急事找您。”
宋惜惜懵了。
还真被陆霆轩说中了,爸妈果然叫人来逮她了。
顿时,她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一个小时后,海边别墅。
在听闻父亲的坦诉后,宋惜惜整个人愣住了。
“什么?五个亿?”
宋惜惜惊得险些跳起来,一双水灵的美眸瞪着父亲陆钟笙,狐疑地在他脸上来回梭巡,像是想从中觑出一丝蛛丝马迹。
就在刚才,父亲告诉她,需要五个亿的资金来确保钟鼎量子五十多家分店的正常运营,以防公司股票大势下跌来封众股东的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多年过去,陆钟笙俊美无俦的画颜即使已韬光养晦,但强大的气场仍不减当年。
此时此刻,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沉重,根本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宋惜惜不由得心慌了。
她一把抓住父亲的手,“爸,您今不是才搞了十九周年庆典吗?现在你跟我说,”
陆钟笙揉着眉心,苦笑道,“所有能筹到资金的办法我都试过,但以公司现在的状况,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贷款给我们,至于那些世交叔伯,更是一个个避我如蛇蝎。”
“怎么会这样……”宋惜惜讶然。
难怪最近父亲经常不在家,原来是一直在为筹资之事奔波,心口微微泛疼,一向孝顺的宋惜惜开始担心老爸的身体了。
端坐在沙发上的宋一念,温和又适机地插进话来,“我昨天咨询过,如果卖掉我名下幸福村两家疗养院和度假村,再把这套房子卖掉,大概能拿到八千多万。”
宋惜惜大吃一惊,怎么会困难到这个地步?
“妈,就算能拿到八千多万,那也是杯水车薪。幸福村一直是您和婶婶的心血,房子是我和霆轩、霆澈从小生长的地方,现在要卖掉它们,太可惜了!”
宋一念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是啊,的确是可惜,可是能怎么办呢?如果再不采取挽救措施,很快钟鼎量子的股票就会变成一堆废纸,而公司也将面临被清盘的命运。”
宋惜惜低下头,接话道,“所以,你们想到了商业联姻?”
“嗯,没错。”
宋一念轻应了一声,抬眼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女儿的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口吻近乎央求。
“其实,我们也预料到你会反感联姻,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对方承诺,只要你能嫁给他们的儿子,他们就愿意出资五亿来帮助钟鼎量子度过难关。”
宋惜惜捂住胸口,难掩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