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优微微挑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黄峥嵘的肩头上。
“ark,你不会是受了陆氏夫妇的蛊惑吧?他们夫妻俩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他们?
我承认我今天的手段激进了一点,可比起他们对我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不知道少了多少。
ark,你只看到我伤了宋一念的后背,又何曾看到他们差一点害我失去一只手,成个残废苟且偷生?”
她一边控诉着,一边用葱白的手指轻轻抚过黄峥嵘的颈脖,锁骨,以及他的喉结。
随后,她单手拉住了他的领带,微微用力将他拉近自己。
女人的温香软玉就在眼前,她不信,他有那个自控力不做柳下惠。
自从父亲过世,为了生存,她从小学会了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男女之间的那些情事,她深谙其技巧。
尤其,是像黄峥嵘这种离了婚的男人,立了个自律的人设,其实骨子里那点男人的劣根性压根没变。
从昨晚上和她在床上的那些事,她就知道,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思及此,杜思优一只手拉着黄峥嵘的颈脖,另一只手拉在他的喉结处画着圈圈。
然后,在他耳侧轻声说:“ark,我哪还有力气挠伤那个女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黄峥嵘眸色微沉,瞳孔腾地收缩。
想起昨晚上跟她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场景,还真有些心痒痒。
这女人着实是柔软无骨,在床上软得跟一滩泥似的,任由他辗转把玩,那滋味好不畅快……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又有些发热了。
见他呼出的气息开始发烫,杜思优嘴角一勾,伸出一双藕臂搂住了他的颈脖。
微微踮脚,湿软的舌尖咬住他的耳垂。
“ark,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坐?我刚入手一瓶啸鹰酒庄的长相思白葡萄酒,味道极其淳厚。”
有美人在怀,还有好酒相伴,怎不叫人心动?
黄峥嵘被撩得脑子有些昏了,杜思优关上电梯门,上了最顶层也浑然不知。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一男一女已经抱作一团。
杜思优缠着眼前的男人,不让他有机会后悔。
可正当她掏出房卡打开总统套房时,忽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叮铃铃——
音乐声欢快地跳跃着,是从黄峥嵘的裤兜里传来的。
杜思优怕夜长梦多,单手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去拿手机。
但黄峥嵘还是动作快了一步,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喂?”
虽然美人在怀,但黄峥嵘的理智并未完全丧失。
对他来说,无论任何时候,事业永远占据第一位。
所以这么多年,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通电话。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沉着冷静的声音:“黄先生,你好,我是陆钟笙。”
陆钟笙?
黄峥嵘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下意识地将跟前的杜思优拉离自己。
然后,他转身继续接听。
杜思优扑了个空,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不知道对方是谁,竟然能将黄峥嵘的注意力完全从自己身上拉离。
黄峥嵘很快挂了电话,但态度已经变了,杜思优水蛇一般想要再缠上去,他却将她的手拂开。
“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黄峥嵘给了她一个法式晚安吻,又补充了一句,“乖乖补个美容觉,明天我补偿你一个法式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