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同志,我们这有规定,一定要有里面的人来认领登记才能进去,请你回去吧!”值岗的战士回道。
那个男人又说:“里面确实有我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姓魏的,我们是一个村的。”
“同志你已经说很多次了,我们也派人去问过,可人家说不认得你,你是找错人了吧!”
“没有,不会错,是她亲口跟我说过的......”
值岗的战士不再搭理,伸手请他离开,他皱着眉不情不愿走开,走几步又回头往大门里看,转脸就看见一群女同志抱着孩子走过。
他想了想就凑过去了。
“各位大姐,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把我带进去,我是来找人的,这不让进,非得要人来领。”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介绍信,找到人我就出来了,真的,求求你们行个好吧!”
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看上去很淳朴,又一脸乞求相,看着让人很想帮。
不过,部队有部队的规定,对不认识或者不能确认身份的人,谁也不能随便带进去。
谁带进去人都要个人负责的,要是混进个不清不楚的人,那责任谁也担不了。
这人看着是挺老实,如果只是表象呢?
她们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示意不要答应。
沈若云道:“这位同志,我们也不能任意带人进去,要不帮你带个口信好了,你要找谁啊?我们去给通知一声,让知道你的人来带你。”
男人犯难,苦恼地皱着眉,“这...我已经托人去通口信了,但人不出来,唉——算了吧,我就在门口等等。”
既然如此,她们也省了这回事,太阳正大的,怕热坏孩子,一群人不再停留往里头走了。
这件事就变成了路上的谈资。
李大嫂:“这人真奇怪,口口声声说里头有认识的人,但那人就不来带他,要帮他传个口信他又不说是谁,非要自个往里进,不清不楚的,他莫不是个特务吧?”
冯秀娥:“看面相不像,就是老农民吧,也许来错地方了。”
沈若云:“那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道的就别理,免得给钻了空子。”
陆砚香跟林早早、舒思萍走一起,旁边还有孙招娣,她说:“我来时跟他坐的同一趟船,有人问他,他说是来接孩子的,再问就不吱声了,今个瞧他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样子,他不会是拍花子的吧,专门拐小孩的!”
舒思萍摇摇头:“不是吧,这里是部队,拍花子哪敢往这来,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我倒觉得他确实是来找人的,但其中有事,还是难以明说,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要不然他不得见人就往里头传一句话呀,哪会躲躲闪闪。”
林早早点头同意道:“我觉得也是,不过大家不要多想,我们能想到的,岗哨的战士也能想到,估计已经把他列入重点留意对象了。”
孙招娣没有说话,她在想刚刚在门口好像听到那个男的提到“姓魏的”这三个字。
虽说部队里、家属院里有不少姓魏的人,但她认识的只有一个,思绪就忍不住地往她身上靠。
回到家后,安置好孩子,孙招娣便找个借口出来,再次来到大门口,在不远处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