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陈俊书是知道情况的,来的时候不知道,见过面知道了。
梁秀梅主动跟他说的。
至于他为什么来相亲,是因为他再一次被钟惠秋甩了。
他安排的很好,钟惠秋现在已经是学校的老师了,教一二年级混合班语文和唱歌。
虽说是个临时的,没有国家补贴款,但表现好,以后有机会转正,现在一天也是记十个工分的。
一群小屁孩可比村里妇女好糊弄,一天轻轻松松还不脏,这才是她应该做的工作。
钟惠秋当上老师后,下巴就没放下过,尤其是对同房间的其他女知青。
见她们一身腥味进屋嫌弃得不得了,赶紧拿个手绢捂着鼻子。
“哎呀呀,你们熏死人了,不能在外面收拾干净了再进来吗?这里住着的又不止你们,你要把屋里弄臭了我还怎么睡觉?我睡不好就会影响我的精神状况,我状况不好还怎么教学生?”
知青们可不惯她,该进屋进屋,脱掉衣服对着她就抖抖抖。
钟惠秋炸毛了,“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呀,影响我你们赔得起吗?我一天可是十工分,你们才几个!”
一个女知青白了她一眼,“钟知青,你说的话我们当然听到了,这里住着的不止我们,也不止你一个,你在这里吵吵闹闹还影响我们休息呢,我们休息不好就不能好好上工,怎么,你要用你的十工分补给我们吗?我们一共三个人,没人一天起码六工分,你的工分不够分吧!”
“你!”钟惠秋站起来又坐下,甩了一下辫子,看透一切的样子十分高傲,“你们就是嫉妒,有能耐你们也去当老师呀,没那个能耐就闭嘴!”
“呵,你有能耐,有能耐别睡在这里呀!”女知青斜眼看她,很不屑,“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不就勾搭个军官吗?你还以为真是自己的本事啊!”
“......”钟惠秋脸青了,她们怎么知道的?她们看见我跟那个丑男人在一起了?
真丢脸!
这可不能承认。
“你们别多想,他是我表哥!”
女知青们齐笑,才不信你的鬼呢,接着讽她:“是表了几个表的哥呀?谈恋爱就谈恋爱是喽,现在倡导自由恋爱不违法的!”
钟惠秋气不过,砰砰跺脚大喊,“都说了他是我表哥,表哥表哥表哥!”
“行行行,你说是你表哥就表哥呗,是不是咱们心里都明白。”
女知青说完就都洗澡去了,留她一人在屋里发疯,气得钟惠秋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去上课。
中午的时候,陈俊书给她送饭来了,钟惠秋拒绝了。
她已经盘点过现有的所有身家了,身上钱还有二十,布票糖票粮票若干,雪花膏和花露水够用,就开展了第三次分手宣言。
“陈同志,经过再三思量,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