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华脸变了一变,用妇女会主任的职权说事对她行不通,就换了一套说辞。
“我这不是因为咱们男人关系好,我是做嫂子的才来跟你说道说道的么,是在关心你,你别不知道孬好!还有,你家是没矛盾,但跟别人家有,前两天关于小陆风言风语的不是事啊?你说这是你是怎么处理的,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你就不会给圆圆啊?圆圆这事就过了,也不至于得罪那么多人,人家现在在部队后勤受累,你怎么心安理得的,你今天就去跟她们道歉,等晚上她们回来了,我带着你去!”
要押着你走一圈,让别人都看看我的能力,借机攒攒人心,在妇女会站稳脚跟。
林早早愣了一下,这人还真是可以,先理后情都给她拗着上,把别人的错都能算到她头上,还真是不能给她脸!
收起笑脸,以一种质问的态度对她说:“嫂子,原来你知道这件事,你要是真关心我们,在我们被人家说闲话、被污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话?别说有情义在了,就是公职,你该管呀,我们是想圆啊,都出去了,别人是见我们就躲,让我们跟谁说去?另外,她们几个不仅仅是因为说坏话才被弄走做劳动改造的,而是这件事情的性质影响就不好,她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去的,妇女会办公处宣传栏上还写着呢,说是思想觉悟低,造谣侮辱人民英雄,破坏团结!”
看她的眼光充满质疑,“嫂子你这么为那些造谣的嫂子说话,难道你认为邵主任处理的不好?还让我跟她们道歉,就是不认同她们的行为是侮辱军人,破坏团结吗?不是就是在向错误思想低头吗?这可不行,我可是拥护党拥护解放军的,这事我做不来,你要做你做,可别拉着我,不然就是思想有问题,也得跟她们一样被拉去劳动改造!”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魏英华赶紧甩掉,高声大喊,让周围人都听到,“你胡说什么东西!我哪有,这是上头的决策我是遵从的!我也拥护党拥护解放军,我就是想教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都在家属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僵了多不好,别回弄得人都不理你,那你跟你左边这家女的一样,不受人待见,走哪都一身后不好的话!”
她声音刚落,隔壁大门一响,走出来一个女人,皱着眉头看她,眼里满是厌恶。
“敢问这位所谓的魏副主任,我身后有什么不好的话?是我娘家有老右,还是说我是资本家小姐的事?前面一句是事实,但在四年前就已经摘帽了,关于我是不是资本家小姐的事之前也澄清过了,就在妇女会的宣传栏里,我虽不爱出门,但也知道有些人在背地里还这么说我,听不见就听不见了,可你好得很,竟然站在我家门口这么说,是在挑衅吗?还是说你对国家下发的文件,以及妇女会给出的宣告不认同?”
舒思萍打算去一趟邮局寄东西的,刚走到院里就听到外人有说话,本想等她们说完话再出去,省得看一些人的脸色,听一些是非话。
外面的话她都听到了,隔壁陆营长的爱人是个思路清晰、口齿伶俐的,没让来找事的人讨到好,反而将了对方一军,可听着听着不曾想竟然扯到她身上了。
连领导都这么讲她,那旁人不得更肆无忌惮地说说她是非,人言可畏她尝过这样的苦,要是再影响到她爱人就不好了,所以直接出来跟她理论。
说人坏话被逮了个现成,魏英华心虚,“不、不是,我没这么说你,也没想这么说。”
“没想?都说我不受人待见,走哪都一身后不好的话了,请问我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怎么就一身后不好的话了?还副主任呢,自己说了什么想的什么都不敢承认,一点担当都没有,还存有偏见看待人,就你这样的思想觉悟怎么能做到公平公正?我这就去妇女会讨个说法,去问清楚妇女会领导带头挤兑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破坏团结!”
妇女会现在对家属院风气问题抓得很严,她要趁机让妇女会再一次给她正名,杜绝继续败坏她名声的行为。
说完,舒思萍转身就跑,直往妇女会办公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