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的结果是,她刚刚生下来的孩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要是他当时一直守在她身边,要是他没有去找什么该死的稳婆,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她真的记不起来她生病之前的一切,那真是上天的仁慈了。
“是,是,这位小娘子是刚刚分娩不久,她在怀有身孕的时候,曾经伤心劳神,而且操劳奔波,身子没有调理好,后来她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孩子提前出世,分娩的时候又是难产,真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挺过去的。她这个病啊,可以说是危险之极,一来是产前失调,二者是产后伤神,这两个病症不管是哪个,都是绝症沉疴,可是小娘子福大命大造化大,她竟然能够闯过这鬼门关,也幸好公子你遇到了老朽这名神医,这才让小娘子转危为安,以后只需要按照老朽开出来的这张药方调理身体,当无大碍。”
老郎中一边絮絮叨叨的自夸自赞,一边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了墨白。
墨白粗通药性,他看了看药方上开的都是些补气散瘀驱寒的药材,倒也对症,便点了点头道:“好,有劳你了。”
老郎中松了口气,背起药箱就走,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公子请记住一件事,千万要让小娘子静心调养,勿操劳,勿动气,否则后患无穷啊。”
墨白心中一凛,默默的思索着他这番话,抬头时,只见老郎中已经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口。
他追上去道:“老先生请留步,我还有一事请教。”
“公子请讲。”老郎中回过身来。
“刚才我……我家娘子曾经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她还说了一句话,似乎不认得我是谁了,请问老先生,她生的这场大病,是不是会让她连以前的事全都想不起来了?”
墨白说到“我家娘子”这四个字的时候,脱口而出,自然而然,心里半点对小七的愧疚也没有。
“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么?”老郎中沉吟了一下,摇头道:“这样的病症老朽倒不曾听说,只怕是小娘子昏迷许久刚刚清醒,一时不认得公子罢了,只要小娘子按时服药,将身体调理好,老朽相信小娘子肯定会康复,等她睡上一觉再醒过来,说不定马上就能认出公子你了,公子不必担心。”
墨白登时好生失望,没精打采的对老郎中拱拱手道:“多谢,多谢。”
老郎中不由得纳闷,心道这位公子当真是古怪,我说他家娘子很快就能认得他,他倒不高兴,似乎倒巴不得他家娘子失忆了一般,奇哉怪哉。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墨白几眼,忽道:“公子这几天操劳小娘子的病情,怕是许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吧?呵呵,公子刚才所问之事,一面铜镜即可释公子之疑。老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