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雪天,车开的很慢,进了zz市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小钱转头问两位厂长:“您看咱们上哪去?”
严卫东和李光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二七区政府。”
“好嘞。”小钱答应一声,一踩油门,车朝着二七区政府而去。
二七区政府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严卫东和李光明在门口下了车,让小钱将车停在路边,先在车上等着,俩人进了区政府大院。
临近年底,区政府的工作很多,这让岳喜衡这个常务副区长有些焦头烂额,总感觉有签不完的字,读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
在听到秘书说有人找的时候,直接就说了不见。
谁知道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岳区长连民城农机厂的人都不愿意见了?”
岳喜衡抬头,见竟是自己的两位老友。
忙过来握手:“哎呀,老哥俩咋大雪天来了,快坐快坐。”
然后亲自给两人倒茶。
李光明忙去抢过岳喜衡手里的热水壶,自己倒水,说道:“哪能让你这大领导给我们倒水呢,我来我来。”
岳喜衡也不跟李光明争,说道:“老李就是爱说笑,当年在农机厂,就是这样大雪的天,若不是你们俩救了我,我岳喜衡都化成骨头了,哪还能有今天?”
七零年左右,那时候刚二十多岁的岳喜衡是郑州农机厂的团支书,意气风发,年轻有为,结果父母因言语不当犯了错误,岳喜衡也受到了牵连。
在当时大环境下,自然不能再做团支书,也不能在郑州机械厂这个大家庭里待。
幸亏岳喜衡平日里在厂子里人缘好,经过一部分人的同情,岳喜衡被下放到了离郑州不太远的民城乡下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当时民城农机厂扩展新车间,正需要用人才,知道有岳喜衡这么个人,便和岳喜衡被下放的村里商量,将岳喜衡借给农机厂改造几天。
当时村里经济困难,地少人多,也不愿意要岳喜衡这个累赘增加口粮,就同意把岳喜衡以出借劳动力的方式,借给了民城农机厂。
民城农机厂虽收了岳喜衡,却不能将下放的知识青年正儿八经当工人看,于是管了岳喜衡吃住却没有给他发工资。
岳喜衡当时在车间里,和严卫东、李光明一个班,严卫东因出身好,根正苗红,又是军人转业,年纪轻轻就做了班长,对岳喜衡很是照顾。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岳喜衡没钱置办衣被,冻的手脸上都生了冻疮。
恰巧又赶上下了几天的鹅毛大雪,厂里给岳喜衡暂住的小茅草屋被雪压塌了。
岳喜衡在没人冰冷的车间里待了一夜,等